候与他说话，他还会走神。每每她想问及，他目光都有些闪避，枕席之间，不但没了昔日的热心与孔殷，乃至基础就不碰她。
前两日，她就从绿儿嘴里听来一个传言。
说是营里有人暗里研究，那天在大宁街上拦路的少年一家，与侯爷的关系不普通。刚到驿站那一晚，侯爷就单独约了跛脚少年，饮酒到午夜。几日下来，侯爷对他嘘寒问暖，不论穿衣饮食，都极为通知。
另有人说，那少年秀外慧中，长得像个姑娘家，虽然脚有些跛，但身材细微，肌肤白腻腻的，可招人疼，说未必啊，侯爷是看上他了。
想到这里，她又瞄了一眼陈大牛。
“侯爷……”
他不知在想什么，像是没有听见，也没有回覆。
白如娜微微抿了抿唇，放动手里的书籍，趿鞋下地，走到他的背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揉捏着，只当没有彼此间的这些尴尬，声音温柔地说，“时候不早了，通晓到了莱州，又一堆事等着您，歇了吧？”
“嗯，哦？好。”
连续说了三个短字符，陈大牛像是刚从思绪里回过神儿来，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拉下她放在肩上的手，在自己的掌内心捏了捏，拦腰将她抱起来，一起倒在床上。
白如娜心脏怦怦直跳。
可他躺在她的外侧，再无动静。
看着帐顶，过了好一会，她终是憋不住了。
“侯爷，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欠好报告妾身的？”
陈大牛侧过脸来看着她，内心挣扎了一下，摇头。
“没啥，快睡。”
白如娜咬了咬下唇，异想天开了一下子，身子切近了他少许，低低落了眼珠，小声道：“妾身听人说，侯爷青州同乡，长得像个姑娘，极是俊俏。如果是侯爷您……不利便启齿去，妾身可以代理的，想必，她也不会回绝……”
“啊”一声，陈大牛挑开了眉梢。
“奈何了？”白如娜见他唇角抽了抽，眼珠一沉，隐约的，就表现出一丝笑意来。只一眼，她心底的不快，就散开了。她想，他能雀跃，那即是好的。
“妾身清楚了，通晓妾身便去……”
“去做什么？”陈大牛低下头来，目光烁烁瞪她，粗声粗气地道，“替俺去做媒？”
“侯爷稀饭，并没有不行。”
他看着她清静的样子，表情难看了。
“你倒是摩登，成天恨不得把老子推给旁人。不是这个，即是……如果是俺真是讨你讨厌了，你说一声即是，俺也不是不识相的人。”
“侯爷，妾身不是这个作用……”白如娜听着他略有恼意的声音，想要向他注释。可说到此处，又紧张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