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鸣的信里,由始到终仿若在鞭批她,却让她读出了字里行间他那深入骨髓的忏悔。那忏悔仿佛在滴血。
一种心灵彻骨之痛的血。
信件里,满满都是在说。
我知道了错了。
你回来好么?
像个无助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示软的可怜孩子。
温晴甚至隔空能看到能听到君长鸣的哭泣。
一个大男人。
一个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总裁。
四年里,她从未见他哭过。
可
此时,她能感受到,君长鸣应该哭了。
她也在哭。
心中有了一种释然。
终究,自己四年的情感,没有白付。
终究,自己四年的付出,总算是给他的心底深处深深的烙下了印记。
可
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云烟。
过去了,她才明白。
豪门。
豪门内的贵奢哥儿。
不沾也罢。
拥有的时候,他可以那般洒脱的想不负责就不负责,还可以冠冕堂皇的说自己不混不住,不要孩子,彼此只为自己负责就行了。
分手了。
依然是他,隐忍不住,才要以这种致惑人心感人肺腑的言辞来召唤她回去。
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可有切身体会过作为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寻常之人的心里需要?
她现在什么也不奢望
她只想,父亲换肾成功,相见甚少的弟弟有生之年能够从监狱走出来。
如此
他们一家四口,才是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亲人,她只想守着这样一个家庭生活一辈子。
一个年迈的父亲,一个打铁的弟弟,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都是血亲的亲人,维持一个家庭。
此生足矣。
“我从未恨过你,我原谅你了,长鸣,希望你在盛京,重新开始吧,我们不要再见了。”流着泪,温晴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邮件,她不打算回复。
“怎么了?温晴?”身后,办公室的门边,总裁齐嘉逸一身黑色西装内配考究的白色衬衫,一脸温润之色,挑眉问着温晴。
背对着齐嘉逸。
温晴抹了抹眼角的泪,然后转身,笑看齐嘉逸:“没什么,总裁,您找我有事儿吗?”
“公司的对面新开了一家日料餐厅,据说里面的海鲜都极为的新鲜,想请你一起去品尝,可肯赏脸?”齐嘉逸温文儒雅的问道。
“日料?刺身?据说一只虾都要一两百?我个孕妇,我现在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