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坐着一个好看的男子,他肌肤白皙,笑容和煦,手中端着药碗,轻声道:“莫要害怕,我是有安,魏王府中的大夫。”
宁妱儿没有力气开口和他说话,双眼带着些许戒备地环视四周,随后微微松了口气。
这里还是舒静院,她没有死去。
宁妱儿鼻头一酸,蓦地落下泪来。
有安何曾见过小姑娘哭得这般我见犹怜,他一时心中慌乱,想帮她拭泪又怕冒犯,便只是拿着药碗坐在那里,半晌后才想起来宽慰她,“你不用太害怕,这一次你已经挺过来了,日后多加注意的话,身子会越来越好的。”
若当真是因为染病而终,宁妱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从她记事以来,她就料到会有那么一日,可若是她好端端,被人杀害,那她岂不是死得太过冤枉。
劫后余生的眼泪一时半会儿止不住,有安忽然意识到,若不是沈皓行当日将他带走,就他这样的脑子,连一个小姑娘都哄不了,更别提去哄九公主了。
有安呼出一口气,就坐在旁边等。
终于是等到宁妱儿平复了情绪,他将药碗递到她面前,宁妱儿此时已经撑着身子坐起,就靠在床头上,喝药时倒是半分不含糊,几口就将一碗苦涩的汤汁灌下。
“有安大夫,王、王爷呢?”
宁妱儿提起沈皓行时,神情便显得十分紧张。
有安也不知他们两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是道:“王爷有要事在忙。”
宁妱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待有安离开后,空荡荡的房间里便只剩她一人,宁妱儿终于有时间仔细梳理。
她想到沈皓行费尽辛苦将她从衡州夺来,每日又细致尽心的将她照顾,若对她没有半分喜欢,为何要这样?
那若是喜欢她,又为何要动杀心?
宁妱儿想了许久都未曾想明白,最后索性便不想了,因为不管如何,她活下来了,那便说明她的思路没有错,沈皓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就如那梦中一样……
然而一连两日,沈皓行都没有出现,连常见也一并消失。
只有有安每日到了喝药用膳的时间,会来寻她,怕她独自一人不方便,还推来一个木制的轮椅给她。
有了这轮椅,宁妱儿方便了许多,去净房也不再害怕会跌倒了。
她也会时常像沈皓行在时那样,给自己的一双小腿进行揉捏按压,有时候有安来时,她还会询问一些关于得了心疾该如何养生的问题。
有安的回答和张大夫在某些方面是有些出入的,不过大致相同,这个病若是娘胎带出来的,是没有根治的法子,全靠日后的养护。
有安曾跟着师父四处游历行医时,见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