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庄灿骂骂咧咧地泡了个热水澡,喝了延悦给她煮的姜汤,这才暖和了一会儿,等她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造型师团队也已经到了。
庄灿做造型的时候,孙幼蓉就哭哭啼啼地拉着她的手,在摄像头面前,诉说她这个“妈妈”有多么多么的不舍,让她一定要常回娘家看看,庄灿被她哭得脑仁疼,这拙劣的演技,连延悦这个狗血言情剧的爱好者看了都直摇头。
延悦借口去看婚纱,把孙幼蓉拉走了。
庄灿缓缓吐了口气,被站在身后给她卷头发的美女老师打趣,“这就不舍得啦?”
庄灿朝她礼貌而又不失尴尬地笑了笑。
她低头给靳朝安发了条微信,“我感冒了,都怪你。”
又发了一条,“还好困好困,早知道昨晚就不偷跑出去了。”
靳朝安头次秒回,“今晚不闹,早睡。”
庄灿心里哼哼两声,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不闹才有鬼呢!
果然如她所言,靳朝安回这条信息的时候,谢达和秦戈正在新郎官身边一左一右地起着哄,“洞房!洞房!洞房!”
靳朝安放下手机,淡淡瞥他俩一眼,“幼稚。”
他现在已经换好了礼服,做好了发型,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好,和庄灿完全是一天一地的区别。
庄灿在那边萎靡不振的,他现在却有种特别难以形容的意气风发。
他这股气质,和平日里的矜贵大佬十分不同,此刻甚至都不需要鲜衣怒马的陪衬,就已经足够撩人。
秦戈忍不住采访他,“说实话,现在是什么心情。”
“没什么心情。”
“啧。不说实话。”
靳朝安挡开造型师伸过来的手,“想知道?自己去结。”
那造型师是个女孩,看他还没有打领结,想替他打好,被他挥手拒绝。
他拿过领结,走到穿衣镜前,翻开衬衫领子,这时靳舒宁就走了进来,“我来。”
她眼睛还是红的,很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靳朝安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伸手,把领结轻轻放入她掌中。
谢达在转椅上转了个身,打趣道:“大姐,别个都是嫁闺女才哭,我可是头一次见着娶媳妇儿掉眼泪儿的。”
靳朝安低头看着她,“开心点。”
“我就是开心的,想当年你才多大点,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没想到一晃眼就要成家了,你成家了,也就有人替我管着你了,我便可以少操点心,你们说,我能不开心吗?”
靳舒宁很快把领结打好,打得很漂亮,最后那句,她是在和秦戈谢达开玩笑。
“行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该准备准备走了。”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