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压了压心口的悸动。
转而换了个话题,“对了,刚刚那个女人,看着蛮面生的,是谁啊?”
靳朝安刚端起杯子,又扔了回去,“啪”的一声,歪在桌上,茶洒了一地。
“狗保姆。”他盯着桌面边缘缓缓滴落的水珠,阴沉道。
延悦拿了抹布过来立刻清理桌子和地面。
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靳舒宁是个很敏感的女人,她想到了那女孩身上穿着的睡衣?保姆在主人家里工作会穿睡衣吗?
她又看了看靳朝安的脸色,心里有了几分计较,她放下茶盏,温声道,“虽然是请来的帮佣,但也不可对人家那么凶。”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老三的样子,确实太凶了些。
诚然,他是因为紧张她这个姐姐。
“没看好可乐,确实是她工作上的失职,你大可以惩罚她,罚薪水或者开除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因着这些,让自己动怒,怒气伤身,你这身子更该注意。”
她也在间接提醒他,他现在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
对一个保姆如此?这可不正常。
靳朝安只剐了她一眼,“别烦我。”
靳舒宁深知她这个亲弟弟的脾气,他已经嫌她话多了,真把他惹烦了,怕是连她这个亲姐姐也没有好果子吃。
靳舒宁开始提正事,“这两天都在忙什么?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听夏夏说,你也没有联系她?是什么?????重要事儿,让你忙得连未婚妻都顾不上了?”
靳朝安换了个姿势,整个后背窝在沙发里,抬起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姿势很散,他讨厌光。
“忙。”他还是这一个字。
“再忙也不能把家人忘了。”靳舒宁顿了顿,微微侧过身,把他的胳膊从眼睛上挪下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说,“明天是妈的生日,你应该记得吧?老五在国外留学回不来,我想,那就你、我和老四,咱们姐弟三个一起,给妈妈过个简单的生日,不需要太隆重,就在家里吃个便饭就好,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会来的,对吗?”
靳朝安抽回手,心不在焉道,“再看吧。”
“你有心事。”靳舒宁察觉到他态度的反常。
“没有。”
“都写在脸上了,”靳舒宁若有所思,“是和夏夏?
靳朝安:“她最近不是天天陪着你?我跟她好不好,你看不出?”
“确实,”靳舒宁想了想,“夏夏倒是每天都有提起你,说你有多好。”
靳朝安姿势懒散地倚在沙发上,双眸盯着不远处的什么,像是在愣神儿,靳舒宁刚才说了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