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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春(四十八)(1 / 6)

她轻敲了两下桌子,恶气出尽,声调愈发温柔,笑道:“你劝我做什么?有本事,来阻我啊。”

话落侧身绕开桌椅,一掌推了苏凔,自己先离了亭子。愈往外走,愈觉得来此地的回数多了些,次次来,次次不开怀。

苏凔苏凔,苏凔就是苏凔,苏凔不是宋沧。沧为浩荡之水,浩浩洋洋,当初宋柏,是怎么替自己儿子择名的呢?

她想起那个死掉的好像叫宋汜,大概宋家这辈从水。从水好啊,水利众人而不争。怎么几年前分别时,自己要说沧字少一点呢,少一点哪还算的水。

凔,不就是冷么。

她走的飞快,一刻也不敢回头,唯恐自己忍不住当场砍了这人。开年以来,万事顺遂,想要谁死谁就得死,要容忍一个不顺眼的人活剥乱跳,实在需要莫大的定力。

李敬思顾不上去追薛凌,连忙上前扶了一把苏凔,这才没让他仰面跌入水里。两人站定看薛凌已走出几步远,苏凔对李敬思颇有怨气,挣扎数下甩了手道:“大哥当真要造反?”

李敬思到底不如薛凌胆气,犹豫间低声道:“怎么是我造反呢,你我我,薛姑娘曾救过你我性命,你我今日之势,也全是拜她所赐。再说了,她没说错,那些人本就该死啊。若能换个好一点的皇帝”

苏凔急声打断道:“大哥。”

李敬思顿口,瞅着薛凌已走出老远,想赶紧去追,又不好直接走人,为难“嗯”了一声。苏凔喘息片刻,不如先前急怒,而是轻道:“大哥可还愿,与我往明县城外捞鱼去。”

苏凔居处不大,走得这片刻,薛凌已过拐角,看不见人影了。李敬思情急,想着自己反正是不知如何劝苏凔,捞鱼,捞什么鱼?

他道:“你要与我去捞鱼,那自然是好的。别的我也我说不过你,你的那些大道理我也说不出来。你不贪生,我畏死,我不想我父母被人一把火烧成灰还要说成是山火逞汹,你要如何我管不了了,我定是要帮她的。”话落忙跑步去追薛凌,图留苏凔一人在原地呆了许久。

再出门时,守门的老伯还在乐呵呵的与李敬思攀谈,言说如何今儿个这么快就要离去,又看旁边薛凌道:“这位娘子可是上回来的女医家,面熟的很。”

薛凌侧脸笑了笑没答话,李敬思忙道:“正是正是,她看你家大人已无恙,所以赶着回程,就不留了。”又向着薛凌出言让她先上马车,唯恐与这老头起了争执。

薛凌耸了耸眉,抬脚要走。许是闻说主家大好,老头心中欢喜,千恩万谢着上前两步问薛凌是哪家医娘,也好改日备份薄礼上门道谢。

李敬思吓得不清,连拉带扯劝着老头去守他的门,薛凌停步笑道:“是京中壑园,倒也不必道谢,悬壶济世,医家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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