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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月(二十七)(2 / 3)

可置信的看着薛凌重复道:“你骗她。”

那些幻想出来的安稳假象被击的粉碎,薛凌一扬袖子,退开两步,冷道:“我骗她什么,我什么也不曾对她说。我问她要不要回来,她不愿意回来,我成全她罢了。”

“你成全她还是成全你自己”?齐清猗猛喝道,声音之大,两人都愣住。薛凌瞅了瞅门外,再看回来,齐清猗一改目眦欲裂,拍着手往后边退边笑道:“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到最后人又坐回椅子上,还拍着手乐不可支的念叨。

她知道什么,并没说出来。薛凌看人在椅子上坐的挺稳,转身出了门,丫鬟追都没敢追。可能是因为魏熠死了,陈王府里小厮也没几个,她左拐右拐抄近道翻墙出了门。

人落到地面上时并未立即走,回头看一眼,隐隐的不甘心又浮上心头。若无齐清猗最后那句拆穿,其实大家可以宾主尽欢。当然这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她自个心里有鬼没问魏熠究竟留了什么东西,齐清猗竟然没主动提。

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不然就是一种背叛。

又何况齐清猗藏着掖着这东西如此久,即使薛凌已经拿到了手且几乎能肯定齐清猗说的不是别的,被这一闹,她仍有些许些许介怀,起码若非她找到了齐清霏,不定那蠢货能出什么事。

午过正中,薄雨早歇,街上人又陆陆续续渐多。薛凌没急着回江府,捡了家小馆雅间安安心心用过膳食,又在躺椅了合衣卧了一俩时辰。

醒来后沿途消磨了些光阴,等到日头西斜方往薛宅走了一趟。也不知是来的太早,还是赶了个不巧,逸白不在此处。

薛凌午间吃的撑,但她原屋里腐潮气重,无地可躺,只廊檐处一把竹椅还算干净,她倒是有心在院里半躺着摇摇晃晃等上些许时候,却时不时的听见约莫两三邻处有唢呐声,吹的如泣如诉,不知是死了父老,还是丧了妻儿。

初听下意识觉得晦气,再听又生恻隐,三五回后猛地一个正身坐起,记起老李头一死已是半月有余自己竟然没去烧张纸钱。

她呆呆定了身,眼里酸涩眨了两回,又愣愣抬头看了几眼天,再次重重坐回去,掰着手指头数了好几回。头七是肯定过了,二七,二七也过了三七三七她十个手指头不够用。

左右数不出个所以然,她干脆就绝了这心思,放了手思忱是即可给老李头补一筐,还是干脆等七七四十九满了一次烧个够。

生离死别这些事,以为也就是那短短一瞬,等真正经历过了才知道,一交手,就要整个人生不休。

越明确的知道错,就越不想纠正。因为纠正意味着背负愧疚从头再来,光想想就觉得痛苦不堪,而将错就错,再容易不过。

可能确然是听得多了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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