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那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月荷很清醒。
贺季武被拒绝后闷声道:“你不情愿就算了。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再和别人提起。你不用觉得留在家里尴尬,谁也不知道。”
然后,他就跑了。
月荷看着他被拒之后仓皇离开的背影,心中似乎被针扎过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都说女人有花期,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
即便身体衰老这件事情,对男人来说更友好。
可是在对个人精神的洗礼上,岁月不曾优待过谁。
过几年,少年成长为栋梁,十七八岁时赤诚的感情,也不复存在。
她何其有幸,能成为他情窦初开时在他心房投下的那枚石子,留下了点点涟漪。
三爷,你很好,只是终究,是我不配。
即便短暂不舍,即便拒绝后也有疼痛,但是月荷心里还是欢喜的。
谢谢你喜欢我呀。
让我知道,我也还不错。
可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
要么一直不嫁人,要么找个相配的良人,共度一生。
贺季武真的说到做到,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但是月荷隐隐觉得,家里其他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过,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过段日子,大概就能恢复平静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避自己,贺季武早出晚归,而且经常忙得就留宿在京营。
过年回来待这几日,确实是难得。
他是家中幺子,所以被宠得性情活泼,这种活跃气氛的事情,也基本都靠他和贺婵。
沈云清听着他们说笑,心里也觉得难得的轻松。
只是这团圆的日子,缺少贺仲景和孟湘湘,到底有些不完整。
年前的时候,贺仲景已经送信回来,说过年赶不回来了。
毕竟私铸武器是重罪,所以可以用的人少,所以进度就很紧张。
他舍不得浪费时间奔波在路上。
沈云清备了很多东西,让人送过去。
团圆年,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免得众人都跟着感伤。
沈云清实在太困,哈欠连天地站起来道:“真是熬不住,我得回去睡觉了。”
“去吧去吧,快去。”众人都催促她。
贺长恭也自然而然地站起来扶住她。
只是没想到,安哥儿也开口道:“我也要陪着娘和爹。”
“去吧。”文氏笑道,“今晚就各回各屋。你们几个小的愿意往一处凑,就不拘凑到谁屋里闹去。”
韩氏道:“就去婵婵那里吧。走,我也去。”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