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谋划着成亲收份子钱的燕王世子赵景云。
不能提起他,怕自己笑掉大牙。
但是贺长恭认识的“鸡鸣狗盗”之辈,关键时候真能帮上忙。
就像沈云清看不太上,总觉得心眼多的许昌华,这次也帮上了忙。
那小子,认识万太后娘家的门房。
县官不如现管啊!
折腾了许多道关系,你别管多复杂,这些人,真把路给打通了,不服不行。
贺长恭被沈云清的“虔诚”态度安慰到了,又喝了口茶,这才道:“也没什么,我就是对他说,老婆孩子不管了,连男人都不算。你流芳百世,要老婆孩子以后吃糠咽菜?呸!”
沈云清目瞪口呆。
是贺长恭的语气了。
她已经脑补出来这人说话的神情了。
“然后呢?”她忍不住问。
“然后他就不琢磨着死了呗。”
瞧瞧你这话问的,要是没解决,他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沈云清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又过了半个月,孟大人回家了,收下了万太后的侄孙,官复原职,又继续做他的国子监祭酒?
这件事情对孟大人打击极大,但是好歹人是活着回来了。
就这样忍辱偷生,已经是许多人低头努力的结果。
活着,从来都不是爽文。
哪有那么多开挂?
沈云清表示,就是她自己这样的天命之女,不也就有点钱吗?
该有的烦恼,一样不少,甚至还更多。
比如,现在。
她在医馆里嗑着瓜子喝着茶翻着书,尽心尽力地研究着方子,打算开发一个药妆系列。
毕竟从万太后那种毫无人性的扭曲老女人手下,她凭借一瓶驻颜丹能把孟大人救出来,这说明女人追求美的狂热。
她觉得自己研究药妆出来,开个铺子,幻想着日进斗金……成功洗钱!
畅想未来,享受当下,她这小日子过得多自在美好!
然后,黑锅就从天而降。
“沈氏?我刚才看着就是你!”门口一个三十多岁,却早早谢了顶的猥琐男人,抄手站在门口,不怀好意地笑了。
沈云清皱眉:“张癞子,你来做什么?”
这是她之前在红河镇上住的时候,村里的混混,之前打过她主意,不过被温止派人教训过了。
他本来不服气,但是知道温止是知府的儿子之后,就夹着尾巴连夜搬家。
欺软怕硬的这一套,把沈云清弄得也是无语。
没想到,四害难除根,混混也是。
竟然在京城,还能遇到这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