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清酒，嘴角微勾，眼眸半阖，似有水光，低声喃喃，“若是我没走就好了。”
她们之中年纪最大的姐姐在其他人笑闹时，轻拍小公主的手背，温柔的环着她，“不早不晚，这个时候刚刚好。若是再早几年，她们几个准没有耐性做下去，也想的没如今这般周全。”
如今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嫁了人，不少人还开始管家了，经历了许多后，定是比少女闺阁时更加成熟稳重了。
小公主往她怀里倒，仰头望着她，本就清甜的嗓音润了酒水后软糯糯的，“阿姐嫁了人后，过得开心吗？”
何璩摸摸她的脸蛋，“人这一生，哪有一直开心的。看得开比什么都重要。”
小公主噘嘴，“那就是不开心了。”
她记得的，庾芝菱——也就是红裙姑娘，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郎君，感情甚笃，偶尔小吵小闹都是生活调剂。
汪柠婷——也就是紫裙姑娘，是将门之后，甚得家中父兄宠爱，眼里揉不得沙子，嫁人后没多久就和夫家闹的不欢而散，和离后便自己拿嫁妆的钱添置了住处，自己一人逍遥自在。
而何璩阿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一个家世匹配的人，相敬如宾，她郎君却不知珍惜温婉知心的何璩阿姐，抬了一个又一个爱妾入门。但这段时日看来，阿姐似乎并不在意，无爱亦无恨。
她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靠在何璩怀里，努力从脑子里抓出了一段记忆，“阿姐以前喜欢的那个人呢？”
何璩脸上的笑滞了滞，“他走了。”
短短三个字，怀着无限的惆怅，小公主有些迟钝，没能感知到其中的落寞，只莫名觉得这夜风更凉了几分。
她抬头，认真叮嘱，“阿姐要开心，不开心就离开。”
被她长辈般的“教诲”表情逗笑，何璩道，“好。”
庾芝菱：“阿姐和秦伊蓝在说什么悄悄话？”
汪柠婷靠在庾芝菱身上，脸红彤彤的，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阿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如跟我一样，游戏人间~”
庾芝菱嫌弃的推搡她，“别把小公主教坏了，我都怕你得病。”
“玩儿之前肯定要检查的。”汪柠婷跟看傻子一样看庾芝菱，又转头，“阿蓝，多试试几个男人，你就会觉得之前那些也就那样。凭什么男人能睡好些女人，女人就得守贞？值得也就罢了，不值得的人，何必在乎！”
说到后面，她激动地站起来，语气激昂，双手握住小公主的肩头，微微摇晃，“你喜欢哪样的？我给你找！”
小公主：“……啊？”
庾芝菱和另外几人把她架回去坐好，“别理她，这丫头喝疯了。”
喜欢……哪样的？
小公主脑子晕乎乎的，却莫名想到了宋和玉。
何璩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