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晃。
“我无需休息,你睡吧。”
“哦。”
洛媱闭上眼睛。
她视线阻碍,耳朵却愈发灵敏。她听见凌晋沧在拨弄炭盆,听见他轻微挪动椅子,还有书卷轻轻翻页纸张的声响。
屋外风雪呼啸。
屋内暖融安宁。
可是淮明的浊气太浓郁,加上山巅气温低,夜深风大雪重,茅屋缝隙透进来一点点寒风,都能让洛媱冷到颤抖。特别血液难以循环到脚,冷得像冰块一样。
洛媱裹紧了浅灰色的锦衾,抱着膝盖瑟缩。
下一刻,她听见耳畔有人轻声问:“怎么睡不着?”
“冷。”
洛媱小声地答。
她冷得蜷成一团,凌晋沧眼中流露心疼。他放下书卷,忙将灵力通过指尖传递。
洛媱这时却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有光,“脚冷。不是手。”
凌晋沧愣了一下。
他走到床尾,手探进锦衾,摸了摸洛媱的脚,被冰得惊了惊,“怎冷成这样?”
“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
她体寒,到了冬天手脚冰凉是常态。洛媱话还没说完,忽然罗袜被褪去,冻僵的双脚被放进了温暖的地方。
洛媱忙坐起来。
屋内烛火摇曳,她这才看清楚,原是凌晋沧敞了衣襟外衫,将她脚捂在怀里。
洛媱大惊。
这怎么能行?
他的白衣飘飘如仙从不染纤尘,此时却被她裹在脚下。隔着洁白的中衣,冻得通红的圆润脚趾差些就能贴上他平坦的胸膛。
光滑细腻的肌肤在足底若隐若现。
“不行不行……”
洛媱想缩回脚,凌晋沧却不允。
他丝毫没觉得这种行为失礼,重新拿起书卷,揣着她双足,一脸淡然。
“睡吧,我给你暖着。”
洛媱更睡不着了。
原本是因为冷,这下是因为热。
辗转反侧,洛媱干脆又坐起来。她双腮阵阵发烫,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额前的刘海还不服帖的翘起来了一缕。
凌晋沧觉得她这幅模样玉雪可爱,微微一笑,“还是很冷吗?”
洛媱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是玄天剑尊,凌氏的家主。怎能如此坦然地揣着她的脚?难道不跌份儿吗?
凌晋沧从她眼底读懂了意思,低头莞尔,“此前多有疏忽,原谅凌某第一次为人丈夫。如今能做的,都会为你做。”
他照顾她是应当的。
无关显赫的身份和地位,只因洛媱是他的妻,是他的责任。
洛媱说不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