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峰道:“敬恭兄说哪里话。”
说着又敬了胡谦一杯。
喝到二更,胡谦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白玉峰让楚楚和婢女吧他扶到床榻,朝楚楚使了个眼色,然后和婢女退了出去。
楚楚先是给胡谦宽衣,又打来热水给他擦洗身体,然后吹熄蜡烛。
手才摸到自己腰间的系带,不由犹豫了一下,强忍住眼泪把自己脱得只剩肚兜和小衣,慢慢爬到被窝。
然而才刚摸到胡谦热乎乎的身体,又觉得羞涩难当,一时只是靠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没过一会,随着酒意上涌,她竟昏昏睡了过去。
另外一边,胡谦缓缓睁开眼,见她睡得沉,便穿衣坐到桌边,点起蜡烛,将那卷宗细细看了。
案发当日,刑部尚书在书房复核大理寺交来的去岁要案。
到了四更,仆人还从窗外看到他伏案忙碌的影子。
因为这种事情也曾有过,所以仆人就没太在意。
等到早上,白大人的娘子余氏端来人参燕窝茶,可是叫门无人应,让仆人推门也推不动。
碰巧白大人长子白玉林路过,便让他带人撞门。
等进去一看,白大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一旁还放着一把长剑。
家人赶紧报到衙门。
胡谦面露疑惑之色,因为这好像是一个密室谋杀。
至于说有人看见叶秋痕在现场,则是记录得十分模糊。
卷宗上的原话是:
仆人看到叶秋痕在府门外徘徊。
单凭一句话,就把刑部侍郎抓进诏狱。
沈廉的事则更加牵强。
竟然是锦衣卫看到他出现在附近。
这些根本不能称之为证据的东西却几乎要了叶秋痕和沈廉的性命。
他理了理思绪,然后重新把卷宗上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
然而看了好几遍,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这案子,必须得到现场看看才知道。
一夜就这么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楚楚忽地醒了。
见胡谦坐在桌旁,不由心头一慌,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肚兜和小衣竟然都还在,身体也没有一样的感觉。
她松了口气,赶紧穿衣起身,走到胡谦跟前,扑通跪在地上。
“多谢公子。”
胡谦道:“不用,你先出去吧。”
楚楚道:“妾身去打些水来,伺候公子洗漱。”
胡谦这下倒是没拒绝。
到了正厅,见胡谦似乎没睡好的样子,白玉峰笑道:“敬恭昨夜睡得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