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南雁站在墙下跟小猫说话。
她仰头站在那里, 落日的余晖给人穿上金色的嫁衣, 让贺兰山想起自己第一次跟着父亲去教堂时,脑海中想象的圣母沐浴着圣光的画面。
“下来呀, 下来我给你弄吃的。”
南雁的勾搭没什么效果。
贺兰山瞧着摁揉脖子的人,快步上前, “想养猫?”
“没有,就是看她怪胆小的,还挺可爱。”
她这隔三差五出差不在家的人,怎么养猫?
还是别祸害人小家伙了。
贺兰山搬来了椅子, 踩在椅子上面去抓小猫。
那小东西的确胆小,面对忽然间伸来的手, 抬起前爪试图抵抗。
“小心!”
她看着这小白猫可爱不假, 但也不想贺兰山为这小家伙被挠破了手。
贺兰山反应更快,抓住小猫的爪子, 将小家伙拎了下来。
略有些粗暴的对待惹得小家伙喵喵直叫。
南雁有些头疼, “亏得是猫。”
这要是个孩子的话, 她怕不是要崩溃。
“把它放了吧。”
不知道哪来的猫,也不知道跟谁学了飞檐走壁,结果把自己吓成了小哭包。
现在安全了,回家去就是。
“真不想养?”
南雁摇头,她一贯认知分明,不会让自己做这些不理智的事情。
“好吧。”贺兰山微微叹息,“那我……”
“你喜欢?”南雁有些迟疑,她是不会养的,但如果贺兰山喜欢的话,“如果你喜欢喂养这小猫咪,要是没主人找来,你可以留下。”
贺兰山闻言莞尔,其实南雁改变了许多,比如说她也会为自己着想。
“比起小猫咪,我更喜欢喂养你。”
南雁蓦的脸红,瞪了贺兰山一眼转身离开。
贺兰山心情更加愉快,将小猫咪逐出家门时都笑眯眯的。
小白猫:“……”喵?
玉米略有点老,不过正好可以用来做玉米碴子粥。
贺兰山发现南雁吃饭时有点心不在焉。
“味道不合口?”
“没有,挺好吃的。”老玉米的味道,很磨练牙口。
“有心事?”
同一屋檐下的生活,多年来贺兰山早已经习惯窥破南雁的心事。
瞒得住别人,但瞒不住枕边人,“我猜猜看,是第四季度又有了新的指标还是……”
指标这个词让他想起来一件事,“那三个指标达不成?”
过去三年,几乎每个人都在为入关而努力,即便是民众不清楚关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