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叔,愿不愿意和咱们一块儿过年,你这难得回来一趟,大家伙儿一起过个团圆年也挺好,再说这些年,也不晓得他一个人在家过年清冷不清冷。”
早些年,周厂长年轻,田雪新寡,两家避讳着,纵然有心也不敢开口,后来,好容易孩子们大了,周厂长却自觉的同这边远了,田雪又管着豆腐坊,大家伙儿渐渐没了交集,也想不到这些事。
唯独今年,沐胡杨回家,鹿仁佳进门,还多了个一起过年的王敏,又和多年不怎么联系的周厂长重新熟络,姚姥姥自然也动了心思。
沐胡杨立刻去推自行车:“我去喊人去。”
说完,就扛着自行车出门去了。
倒是田雪有些无奈:“要是人家有去处,岂不尴尬?”
“这有什么尴尬的,又不是做亲,有去处跟胡杨说一声就是了。”姚姥姥觉得这闺女现在越来越拿腔拿调的,顿时不高兴的蹙眉:“我给你说啊,别把办公室那一套带回家,不然别怪我嘴臭骂人,这新年新气的……”
田雪:“……”
她说啥了呀。
“我不说行了吧。”田雪‘哼’了一声,拿着水管去冲榨浆机的刀片去了,这可是个大宝贝,别给锈了。
另一边鹿仁佳则是用肩膀推了推沐戈壁:“哎,你说咱姥姥是不是在打什么小九九啊。”
“什么小九九?”沐戈壁闻言立即看向姚姥姥。
“就是想给咱妈找个老伴啊。”鹿仁佳歪着脑袋,小声暗搓搓地猜测道:“这大年三十请人来……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了吧。”
请人吃饭算是暗示么?
沐戈壁抬手揉揉鹿仁佳的头,眼神带着怜悯:“傻丫头,脑洞别开太大。”
“起开。”
鹿仁佳怒了,一把甩开沐戈壁的手:“咱们打个赌。”
“什么赌?”沐戈壁来了兴趣。
“就赌周厂长来了,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那还用猜,不就是绿军装?”
鹿仁佳冷笑:“我赌不是,而是一身新衣裳。”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王敏也弱弱的举手:“我也觉得是一件新衣裳。”都过年了,好歹穿件新的吧。
沐戈壁:“……”莫名有点慌,不过:“行吧,我和你赌。”
“就赌谁输了,明年就给对方洗一整年的臭袜子。”
“成交!”沐戈壁立即和鹿仁佳碰了个拳,这是上辈子对赌的手法,表示双发都认真了。
王敏目瞪口呆:“这么认真的么?”
“呵呵。”夫妻俩看着对方冷笑一声,都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天都擦黑了,沐胡杨才回来了,身后跟着推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