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极端(1 / 5)

又过了两日,易兰到了相府。

相府的人并不认识她。她自己一说,是皇上身前伺候的姑姑。刘管家便将她迎了过去。

易兰是代云宋来探望容洵的,带了许多上好的药材,又与容瑛容静说了好些话。

本来不过是走个过场,但易兰说话得体,又十分谦恭,竟叫容瑛和容静不讨厌。她把云宋担心容洵的事情说的十分恳切,连容静和容瑛都相信了这是真的。

临行前,易兰又出言宽慰,说容洵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无碍。

容家两姐妹现在最愿意听这种话,虽然是虚无缥缈的,但总能给他们一些希望。

待易兰走了,他们俩还有些感念圣恩。

朝堂上的很多事情,其实都到不了云宋的耳朵里。容洵在时,她从不觉得有什么。总觉得该进她耳朵的东西,就进了。不该进的,就不会进。可等容洵突然不在时,云宋才发现,什么该进的不该进的,都没有到她跟前来。她这几日,看着案前,奏折少的可怜。偶尔有几个折子,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想要知道什么事情,还得专门托人去打听。

她才知道,容洵在时,虽然大事小事不断,可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即便是决策不在她手上,但她至少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现在倒好,她一个皇上当得,即是个瞎子,也是个聋子,还是个哑巴。

才短短二十天,容洵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了。

她知道朝堂上出现了很多人事调动。且还有一件令她更气的事情,便是满朝臣子几乎都上奏请柬后宫不可一日无后。好么,终于有件正事要她知道了,可她还没发表意见呢,太后突然下了一道懿旨,把秦姝的后位给恢复了。云宋气的午膳都没吃。

她不得不去看一眼容洵,来稳一稳尚且心还在容洵那边的那些臣子。

她是想自己去的,可是容家那些人都见过她。避免横生枝节,她便让易兰代表她去了。

等回来,听说容洵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便又难过起来。她当时应该直接插了他的命根子,叫他以后不能娶妻生子,这样报了仇也就了了。偏偏插了人家的胸口,然后留着一口气到现在,弄得朝堂一片乱糟糟的。

她的难受不光为如今的局势,也为了某些别的。尤其有时候那种难受,就像是有人生生的捏着她的心脏,那种疼痛感。可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深究,疼都是暂时的,不用管。

等到她一个人的时候,云宋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从刺了容洵那一匕首之后,她想的东西便不一样了。原来报了仇,她看到的东西也突然不一样了。

她不能与别人说,可她明显觉得自己成长了一些。若是换做以前,她绝不会叫易兰去探望容洵,表示出自己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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