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一个字来都费劲。
“半路上却遇到了劫匪,后来,后来,我躲到了山上,这才保住了命。”
“可是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柳依柔眼中的泪水流个不停,将胸前的衣襟都给湿透了。
后面的事,她不用说,宋景行也能猜到了。
必然是她躲入了山中,误食了有毒之物,所以才会中毒昏迷在草丛里。
还好遇到了他,要不然,她便真的活不成了。
宋景行见她哭个不停,便说道:“先吃饭吧,我这就雇个人去阳城打听你舅舅的下落,让他来接你过去。”
一个姑娘家独自在路上,确实不安全。
柳依柔眼中泪水不止,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声音“嗯”了一声。
宋景行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她舅舅的消息,随即便出去了。
他雇了个人,让其去了阳城,去打探柳依柔舅舅的消息。
三日过后,那人回来了,却回来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查无此人。”
柳依柔听闻后,又哭了好一场。
这下,她是彻底没有地方可去了。
宋景行安慰她道:“你先别着急,暂时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得不到柳依柔舅舅的消息,他也能理解,毕竟当初南云被灭国之时,整个南云都动荡不安,很多人流离失所,阳城也不排除在外。所以,柳依柔的舅舅,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了阳城。
为今之计,宋景行也不能赶她走,只能让她暂且住下。他打算,安排个人送她回建安,让他的母亲照管她。
他的母亲也曾与柳依柔的母亲姐妹情深,并不会推辞。
这几日,宋景行并未忘记过相娴,也一直想去向她道歉,可一是因为柳依柔的事拖着,二是因为实在没有勇气,这事便一拖再拖。
越到后来,他心里便越没了底气。
自从那日吵架分别之后,相娴便没来找过他,以前她可是每天都会来的。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宋景行又犹豫了许久,最终才鼓足了勇气,去了相家。岂料,相娴竟然对她闭门不见。
宋景行尴尬又窘迫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正犹豫着,忽然听见一声响动,抬头一看,见是相府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相娴便走了出来,随手向他抛过去一样东西。
宋景行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见竟然是一小坛酒。
“走,喝酒去!”相娴说着,越过他,大步往前走去。
宋景行只好拿着酒坛跟上。
相娴心头的怒气还没消,这几日,每每想起当日宋景行说她的那些话,再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