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是这样。”
白棉更加不满了，“我就是说个实话。你露出来这样的神情做什么？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一样。”
“我错了。”
女孩低声开了口，“棉棉你不要生气，也不要……”
不要不理我。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白棉蹙了蹙眉，“烦死了。”
女孩指尖攥了攥雪纺的裙角，浅栗色微卷的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晦暗不明的情绪。
就像是沾满了石油的海面。
—
“感觉怎么样？”
时简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侧眸去看身边的时漫漫。
太阳很大，尤其是在临近正午的时候。
蝉鸣此起彼伏，大片绿色的枝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来飒飒的响声，像是记忆中童话故事里精灵在低语，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烦躁。
她眯着眼。
然后“嗯”了一声。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时漫漫这个时候站在酒店二楼的走廊边上，指尖捏着一个玻璃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要处处都往心里去……”
她嗓音顿了顿，然后扶着雕花木栏的手支在了额角去看着他，挺无奈的笑了笑，“那时先生，我恐怕就要变成林妹妹了。”
时简挑了挑眉。
但是没有对此发表什么其他的看法。
他只是略眯眼笑了笑，而后看向很遥远的远方，“倒不是往不往心里去的问题，学会漠视就好了。”
时漫漫抿了抿唇。
没说话。
“那个女孩子过不了面试。”
他最后高下立判。
时漫漫指尖顿了顿，挑了挑眉。
“努力而优秀的人不会在背后双面性的嘈杂。”时简低声说，然后笑了笑，“而且设计最能够体现一个人的心理，心思浮于表面，还差点东西。”
阳光透过玻璃杯在水里折射出光影，时漫漫缓缓地转动着杯子，看着光影在不同的角度不断的转换。
“确实是差点。”
聪明的人，一般不会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白棉当时的几个问题很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能够被华锐科技邀请来参加第二次面试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笨拙的人。
只是白棉的聪明用错了地方，只会让人生厌。
“会吃亏的。”
时漫漫最后想了想，又接着这样说。
“不应该是自作自受么？”
时简从她手里拿过来玻璃杯，笑了笑。
时漫漫不觉得，她偏了偏头，“你没有看到她好朋友的眼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