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着,今日高兴,睡不着。”
说完,他低下头,惩罚似地咬了她一口。
初时,外头有夕阳的霞光照入。
到了后来,烛台都燃烧到最后一截了。
下半夜,宁希想踹他一脚的力气都没,还被他抱着睡。
本以为这样一觉睡到天亮,不曾想,身边的男人又点燃了烛台,让她趴在床边。
宁希的眼角挂着快要掉下来的泪珠,回头看他,“好了没?”
贺时彦捧着她的脸,凑上去将她的泪珠吻掉,最后才将人抱起,一同进入浴房。
……
宁希醒过来时,只觉得天昏地暗,人还困着,又觉浑身酸疼。
男人还在旁边,半坐半卧着,支着一侧肩膀看着她。
白色的中衣没有系起来,露出带着抓痕的胸膛。
宁希发现自己的脚,被贺时彦拢入掌心里。
她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将脚从他掌心缩起埋入被子里。
贺时彦发现她醒了,愣了一会,目光落在她身上。
宁希一把拉高了被子。
他轻咳一声,收回目光起身穿衣服,边开口,“你再休息一会,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亲自下厨。”
其实,他们宅子那么大,平日里也不是没有下人打理,只不过亲手给心爱的人做饭,这是他们之间保留的一个节目。
宁希点了下头,正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时,穿好衣服的贺时彦回头走过来。
他弯腰伸出手挽了挽她耳边的发丝,嗓音温柔道:“殿试定在本月二十一日,接下来的一些时日我都将会在家中温书,不过会尽量多抽空陪你。”
宁希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还有英俊的笑容,直到他出去都有些欲哭无泪。
她真的不需要这样的陪伴呀
那儿还发疼,多希望他埋头苦读,别总想着这档子事儿了
还有小半个月贺时彦就殿试了,这个时候也是暗香阁上新的节点,宁希白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到外头做生意。
贺时彦对此没什么意见,只嘱咐她要多注意身体,别忙坏了。
……
期间,王临璋上门想见宁希和贺时彦,但是都被贺时彦以温书为由拒绝见面。
贺时彦很清楚,王临璋坐着轮椅都要上门,摆明了是想拉拢自己。
且不说他尚未殿试,就算是殿试结束入朝为官,他也不会与这种钻营的人为党。
王临璋从贺时彦那边讨不到好,便将主意打到了宁希身上,甚至以他娘的名义约见宁希。
宁希虽然觉得柳妙常可怜,但这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她没理由委屈自己去附和一个不想见的人,所以也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