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回京,朝堂犹如油锅落水一般噼里啪啦活泼起来,一直就比较活跃的朝堂一下活跃过头。
赵含章看着脸色通红,眼睛晶亮兴奋的朝臣们,很担心她的爱卿们的身体状况。
这么激动,小心高血压啊。
赵鸣鸣回京第一件差事就是被任命为招贤考国考主考官,兼任户部左侍郎。
这是给她选官之权,让她从此次国考中选择自己中意的人才。
赵鸣鸣这几年一直在思考怎么选择能配合自己改革的人才,题目早想好了,除了她,没人知道。
哦,可能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范连音和祖道重或许能猜出一些来,毕竟他们都知道她的目的。
但他们俩人都不能参加今年的国考。
贫道都阵亡了,自然不能
便宜了道友,所以他们也没往外说,默默地看着他们的朋友一无所知的踏进考场。
这一次国考结束,出考场的考生们都一脸的生无可恋,「怎么今年的策论这么难?」
「毁了,毁了,我一张试卷都毁了,这考题果真是皇太女出的?」
「年轻人出的题目为何这么难?」
「就是因为年轻,所以才敢出这样的题目吧?直接点名要议陛下的新政。」
可皇太女敢直接问,他们也得敢直接说啊。
全说好的吧,似乎没有新意,也很难出彩;说不好,那不是跟皇帝唱反调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好,还得给新政找毛病,或是能提出一些延续性改革。
可考生中有多少人有此见解?
朝中诸公,谁不比他们聪明?谁不比他们更有远见?
大部分考生都心如死灰,觉得这次考砸了。
但也有自信满满的人,觉得这次考题正中心怀,这五年来的新政改革他们都看在眼里。
新政自然是好的,但到了地方上实行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皇帝身居京城,怕是不知底下的混乱,还以为新政是完好无缺的呢,现在就让他们来告诉她,地方上的新政状况。
本来已趋于平静的朝堂再次因为新政热闹起来。赵含章处理完政务也过来凑热闹,随手拿起一张试卷,看到策论的位置上空了一半,写上的部分有大半在拍她的马屁,就扫了一眼其他位置的答案,发现他
其他部分都答得不错,便随手丢在一旁,又翻了翻其他卷子,问道:「可有好的卷子?」
赵鸣鸣就屁颠屁颠的捧了几张卷子过来,「阿娘你看。」
赵含章接过,认真看起来。
有隐晦骂她这新政劳民伤财的,也有明着夸奖新政,然后给出一些切实建议的。
她全都认真看了。「骂朕的,一是说百姓缴纳银钱,还需将粮食和布匹卖与商贩,才能获得银钱缴纳赋税,有些地方粮价和布价每到夏秋收获之时就被压得很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