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不止。
且颤栗幅度,远超方才。
端坐于主座之上的朱广礼见状微微叹息一声。
随即缓缓拿起朱宗廷面前的茶盏,为其缓缓倒入一杯热茶。
「继续说。」
朱广礼将热茶缓缓推向朱宗廷身旁,随即眼含鼓励道。
「谢父亲大人。」
朱宗廷条件反射般拱手行礼。
随即端起面前热茶,将其一饮而尽。
一杯略烫茶水入肚后,朱宗廷周身冰冷渐渐消退几分。
待其彻底稳住心神后。
朱宗廷紧锁着眉头再度缓缓开口说道:「国亡于外,则至暗降临、神州陆沉。」
话音落罢。
莫大的绝望感深深地笼罩于朱宗廷心头。
朱宗廷缓缓闭上双眼,
久久不曾再言。
好似方才不明,已深深埋藏于莫大绝望之中。
天下大势之下,知与不知,又有何意?
端坐于主座之上的朱广礼面色平静地凝视着已然深陷莫大绝望中的朱宗廷,亦是久久无言。
偌大的青云院书房内。
再一次陷入落针可闻般的死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死寂般的青云院书房内忽然传出一道低沉的叹息声。
朱广礼叹息一声,缓缓自主座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宗廷吾儿,天下大势并非一成不变。」
朱广礼缓缓转身,自一旁书架处取出一份泛黄舆图。
随即将其缓缓平铺于书案之上。
与此同时,满心绝望的朱宗廷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即深深地望向舆图中的燕地。
不待朱宗廷开口询问。
朱广礼缓缓入座,随即伸手一指沮阳城外。
「此地为王大营,其内囤兵两万一千余。」
「为父入沮阳城时,曾绕道远观王大营半个时辰之久。」
「彼时夜色已浓,然王大营内操练之声,仍直冲云霄。」
「你为王府特使,当知王爷脾性,其凡事不做则已,若做定然精益求精。」
「那雁翎之刀、那十发弩、那二十连弩,皆为我朱家代铸。」
「其利如何,你心自知」
「如此利器,如此操练,何愁王大营内那两万一千将士不成精锐之师?」
「须知,兵不在多,在精。」
「拥此精兵利器,何愁王爷无法于那女干雄并起之乱世立足?」
话音落罢。
朱广礼缓缓伸手于舆图之上画出一大大圆圈,将整个燕地包裹于内。
「王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