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出征漠北等一系列问题。
民生方面。
居养院孤寡老卒年终关怀问题。
暗中修建的士卒子弟学堂进展问题。
因下洛城煤炭工坊而汇聚的数万下洛城百姓以及辽地逃难百姓的年后安置等一系列问题。
一桩桩、一件件虽无须许奕事事亲力亲为。
但其身为诸事的掌舵人,过目、拍板、抑或者调整方向、悬崖勒马等事务总是在所难免。….
故而。
自进入十月份之后,两个多月来的时间里。
身抗一方势力兴衰,肩负全家老小生死存亡的许奕。
无一刻不是精神紧绷。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许奕非圣人。
如此境遇、如此压力下自然难免心生阴暗。
但好在。
随着诸事一一了却。
随着其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大山。
随着正德三十年即将彻底成为过去。
许奕心中不可避免地滋生而出的阴暗随着其自醒。
而悄然散去大半
车轮缓缓前行。
走过了坎坷不平的官道。
越过了巍峨坚实的城墙。
穿过了繁华热闹的街道。
最终归于气派雄伟的燕王府内。
而车厢内的人儿,却依旧睡得香甜。
燕王府谨德殿前。
三辕青篷马车缓缓停靠。
一身燕王府属官袍的杨先安快步行至三辕青篷马车车厢旁。
「六爷,到谨德殿了。」
杨先安立身于车厢旁,遂弯腰拱手行礼道。
车厢内。
许奕闻言自睡梦中渐渐苏醒而来。
「好。」
许奕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回答道。
话音落罢。
许奕端起车厢茶桉上早已冰凉的茶水,随即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瞬间游遍全身。
直将全部睡意驱逐的一干二净。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起身行至车厢旁,轻挑车帘后自车厢内一跃而下。
动作间虽略失皇家礼仪,但却别具一番肆意洒脱。
杨先安望着自车厢一跃而下后,不慌不忙地整理冕服的许奕。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无论是从儿时玩伴的角度考虑。
还是以‘君臣,之间的角度考虑。
于杨先安、于杨家而言。
自是‘人,许奕远远胜过‘王,许奕。
「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