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
周全也算个八面玲珑的人。
自然听的出她话中有话。
外加上人家是跟着大客户一起来的。
这面子不想给也得给足。
更何况自己这么干抬着手也很尴尬。
没台阶下的话也得找。
想着他将举着的手落到对方水杯上，往前推了推。
然后满脸谦和的堆笑道：“学妹哪里话，同样都是优秀生，你也有自己说完发光发亮点。”
台阶是找到了。
可这动作直接触及到了对方底线。
没事推什么水杯。
这不等于提醒对方吗？
尤其是对面那杯飘香的意式咖啡。
侮辱性太强了。
果然。
李蕊的脸色再次降级，嘴角抽动道：“学长真会说话。你混的也不错，这才几年就拿到高级律师头衔，薪资应该很高吧？”
“薪资不算高。”
周全好像没有GET到对方说话的重点，随口道：“养家糊口倒是够了，要是努力想多挣点，还要靠像陈总这样的大人物帮衬。”
巴掌不打笑脸人。
周全在贬低自己的同时也在抬高对方。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呵呵。”
李蕊有点得意，掩嘴轻笑道，“学长你真逗。”
“你们平常都不注重细节的吗？”
“这样看沧海律师事务所综合水平也不高嘛。”
说着。
他刻意指了了指陈长风面前的咖啡。
然后将面前的水杯推了过去。
“原本我这次来是带着诚意跟你们合作的，顺带见见法学院的学长学弟。”
“可以的话顺手照顾照顾。”
“还想着抽空我做东，叫上咱学院的一起聚聚联络联络感情。”
“这可倒好。”
“开始就被区别对待了。”
“他是谁？就因为他是沐雪带来的就能喝到意式咖啡，而我们就只配喝白水？”
“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李蕊这番阴阳怪气说可谓是一石三鸟。
第一。
话里话外瞧不起周全以及沧海律师事务所。
第二。
什么聚聚，都可以照顾来贬低旁人凸显自己。
第三。
她早就受不了陈长风那副悠闲的姿态，直接拉他下水。
但说实话。
陈福生的投资公司对事务所来说的确可以算作大客户，但还到不了嚣张到养起整个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