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出气。”
乱舞的黄棕色珠雨被白衣眼疾手快地控住。
空气像一双巨手拢成一处,复又轻轻松开。分散的被捏合,掉下一颗泪滴形状的琥珀。
近乎炫技的控制力激得羽亦钧越发不愉。
“还给你。我不用你的东西。”
手中银鞭折了叁折,被男人扔在白衣脚边,转身就走。
“等一下!”白衣叫住他,“菈雅……有消息吗?”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背叛者。”
高大的男人脚步不停,拨开空横的竹柏阴影,大步离去。
矫揉造作,假意虚情。
他们把菈雅当做什么?彰显自己忠诚的道具吗?
周执彧也好,白衣也好,羽亦钧对这些金发犬类彻底失去好感。
枉他之前以为,白衣勉强算个拎得清的。
不过一丘之貉。
这些鼠狗之辈最好祈祷自己一直对菈雅有用,不然……
他不介意做这个恶人,帮她斩上一两朵烂桃花。
脆弱与担忧被很好地掩盖在从容不迫的面孔之下。
线索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流失。
羽亦钧知道,拖得越久,女人被寻到的可能性就越小。
他们或许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菈雅真实不虚的死亡。
抬头望向空庭中虚构的月色,羽亦钧的心中越发忧虑。
菈雅……你究竟在哪?
他尚且撑得住,但复生结社的那些信者……
——
蛾摩拉城,一栋荒楼的地下室中。
红发碧眼的外国小哥被捆在椅子上,信者的微光随着他的挣扎不住闪耀。
此人正是艾德,那个被白咲兔给予眼球的泛信徒。
他生在国外,原本是有信仰的。
即使改信,文化传统和对宗教的固有印象也让艾德无法成为真正的正信者。
用其他信仰的逻辑解释乐园的信,这是大忌。
艾德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下意识反应,那是他在二十余年的潜移默化中养成的。
新视角的养成需要时间,也需要向其他新信者学习。
因此,艾德自告奋勇地留在蛾摩拉城,为了这城里可能被发展的信徒。
……直到被这个怪人抓住。
椅子翻倒一边,艾德挪动身体,用手腕去够桌脚上方形的棱。
绳子还没抵上去,他腕上便是一痛。
一只黑色的皮靴正轧在上面。
正是周谈。
拢了拢黑色的斗篷,遮住枯瘦的手腕,他叹息着连人带椅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