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底,只是微笑着道:“一切由鲜于少主决断,那么在下又需要做些什么?”
鲜于曼肃然道:“施治之时忌讳遭人打扰,所以请樊先生为我们三人护法。”
樊飞了然的道:“在下明白了,鲜于少主尽管放心,但凡在下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闯入紫澜轩。”
鲜于曼深深敛衽为礼道:“如今形格势禁,妾身的确无兵可调,有劳樊先生费心了。”
樊飞道声无妨,起身自去行事。鲜于曼吁了一口气,又向岳啸川道:“笙儿年纪尚幼,又被紫冥蚀心蛊封住灵窍,药力无法自行催动,所以需要咱们两人各自从旁辅助,岳先生稍后听妾身指点便是。”
岳啸川微颔首道:“鲜于少主对笙儿小姑娘如此爱护,局外人恐怕谁都想不到,她会是贵教死敌的后代。”
鲜于曼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上一辈的恩怨与下一辈无关,妾身只能尽力加以维护罢了。”
岳啸川暗暗称许,鲜于曼却又叹口气道:“如今神教大业初成,日后如何发展还在未定之天,尤其教主受伤之后一直未能痊愈,更加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岳啸川嗯声道:“总之只要问心无愧,日后大可随机应变,鲜于少主倒不必杞人忧天。”
鲜于曼眼中闪过一丝萧索,缓缓摇头道:“岳先生胸怀坦荡,自然问心无愧,妾身却不能如你这般心安理得。”
岳啸川闻言一怔,迟疑间只听鲜于曼幽幽的道:“当初神教初立,妾身随同师父和教主南下巴蜀,一举伐灭青城、峨眉及唐门三大派系。当时妾身年轻气盛、不知收敛,的确做下许多十恶不赦之事。”
岳啸川心头一凛,想到鲜于曼先前威胁房骐骥时,便曾提到青城派掌门段宪农的凄惨死状,看来这位“食鹿阴姬”毕竟恶业昭彰,并非真正出淤泥而不染。
鲜于曼见岳啸川沉默,终是鼓足勇气道:“听闻岳先生乃是天竺佛门弟子,佛家有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如果妾身多做善事,是否能够弥补前愆,甚至最终得成正果?”
岳啸川一正色道:“鲜于少主愿意弃恶从善,在下十分欣慰。但请容在下斗胆一问,你之所以‘放下屠刀’,是否因为想要‘立地成佛’?”
鲜于曼听得一愕,不由得颦眉道:“这……岳先生何意?”
岳啸川耐心的道:“这句话中的‘屠刀’并非单纯指代恶业,更指向妄想、执着、颠倒、迷惑,倘若鲜于少主执着于以善事弥补前愆,那仍是陷于我执,又岂能真正‘立地成佛’?”
鲜于曼大为愣怔,自言自语的道:“我执?难道行善还不对么?”
岳啸川摇摇头道:“刻意行善并非正法,唯有放下执念、顺从本心,自然而然的善举,才是得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