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问道：“说起来，为什么有老猕猴，有小猴子，却没有那位与老猕猴结合的罗刹女呢？按照他们这个起源故事来看，这位罗刹女可是人类之母级别的存在啊！放到高原下面，起码也是女娲级别的存在，不至于连张画像都不配拥有吧？”
“因为罗刹本身在佛家传说之中不好的名声吧？”阮殷同样皱了皱眉头，并且猜测道：“毕竟是噬人的妖女啊，而且猴子洞的传说里面不也有说这位罗刹女在生育之后想吃掉自己孩子的情节吗？估计是这个原因吧。”
“也许吧，反正咱俩都不熟悉佛法……早知道就该把宗永法师拐过来一起旅行的！”
“宗永法师是找你惹你了……”阮殷撇了撇嘴，刚想继续吐槽严渊那颇有槽点的话，但这个时候她忽然挑了挑眉毛，有些惊异地看向了某一处壁画，上面所画的画面与其他壁画没什么区别，都是那只坐在莲花之上手持“曼扎”的老猕
猴，但是就只有这面壁画，带给了阮殷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咦？这个……”
“这壁画怎么了？”
“这里面似乎寄居着一些灵魂……或者说，灵魂的碎片。”阮殷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疑惑，似乎她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仿佛能够感觉到那副壁画里面，一缕不甘的灵魂正在哀嚎！但是这种哀嚎极为无力、虚弱，仿佛风中残烛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灵魂？不甘？”严渊愣了愣，他知道阮殷的境界比自己高，但是他如今也是地阶中品的高级修行者了，如今与阮殷境界的差距也没有这么巨大吧？！他别说感受到灵魂碎片了，就连自己灵魂的状况都感受不明白……而且根据他的了解，就连天阶也没有这个功能啊，人死如灯灭，哪怕修为再高也看不到任何怨灵鬼魂！严渊唯一一次见到“死去之后”的存在，便是灵山之上因为瑶草而活下来的巫咸和失去了本体而变成地缚灵的瑶姬。
严渊曾经听过一个人说自己能够感受到灵魂，甚至能够将这些灵魂保存在自己的灵魂之中……那个人，就是他所见过的最强者，此刻身处在大海某处的疯仙人方寻仙！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下一次听到有人如此郑重其事地谈论着灵魂的人，会是阮殷！
——这妮子不会将成为下一个方寻仙，将成为超越天阶的天下第一人吧？！
——不过这也好，毕竟到时候我又可以抱大腿吃软饭了……吃天榜第一的软饭估计比吃天榜第二的女儿的软饭还要爽吧！
严渊就想着这种有的没的，接着无比干脆地认同了阮殷的判断，走向了那块壁画，伸出手来敲了敲墙壁。
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玩味的表情，与身后的阮殷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猛然扬出了宝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