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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她偏弯。”

漠北不死心地争辩,“什么例外?没有例外!”

眼见好友死鸭子嘴硬,顾西凉想要他面对现实,更以言辞相激之。

“那天我碰见你的例外了。”

闻言,漠北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妈的都说没有例外!”对方不理他的狡辩,继续往下说。

“好像和韩裔在交往。”

一句话完,漠北反而静了下来。半响后才又说“我知道。”

见他这样平静,顾西凉却突然心生不忍。他一口解决掉杯子里残余的伏特加,缓缓道。

“有些来不及做的事就算了吧,有些人该忘,也就忘了吧。”

然后漠北歪倒在沙发的另一头,更加沉默。灯光不太亮,也许受伤之人要的就是这样的黑暗,能够独自在角落疗伤,不被人窥见。顾西凉仿若看见漠北猛眨了几下眼,然后对方嗓音筑定。

“真那样容易就好。就怕忘记她的代价,是剐心。”

于是顾西凉被漠北这句简短的话震撼了。

是啊,如果真有那样容易就好了。自己也不用日日夜夜拖着漠北来买醉,也不用没有时间规律的呆在公司,企图用繁琐的事务来麻痹自己,也不用在每个午夜梦回醒来,发现身边的位子空空如也时,独自面对那一室寂寥。

阮恩曾给了他一个永不离开的诺言,让他做所有事情之前都不习惯考虑她的感受,那么有恃无恐。她曾告诉他一个企鹅与北极熊的冷笑话,她说那是她看过最悲哀的笑话,如今也成为顾西凉有史以来听过的,最悲伤的冷笑话。她也曾对他说过世上最动听的句子。

顾西凉可以忘记阮恩许下的那个永不离开的诺言,也可以当做没有听过那个恶俗的笑话,但他怎么能忘掉女生红着脸,在自己转头的那一瞬间温柔地说:我爱你。

如果漠北忘记禾雪的代价是剐心,那顾西凉忘记阮恩的代价也许就不只是剐心,说不定还要舍命。因为她曾为他做过那样多,忍过那样多,许下那样美丽的话。她所有的一切,都像空气一样,在不知不觉间入侵他的骨髓。以前没发现,是因为空气还存在,现在她不在了,他只觉得分秒的呼吸困难。

冰着一颗心,只为等你来暖。

回到家时,顾西凉发现整栋房子的灯还亮着。自从他开始晚回家,何亦舒便每晚不等到他就不会安心入睡。也说过不用等他,公司太忙,应酬太多,可她依然做着同样的事。今晚也一样,顾西凉进门换好拖鞋,正好看见何亦舒走下楼,她望一下楼梯转角的壁钟,开口问。

“今天这么早。”

他点头。

好像也知道对方不想自己过多妨碍,于是何亦舒留下一句话便准备上楼休息,可行走的身体随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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