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不记得也难。”
“唉……”
柳思明叹了口气,又道:“前些时日,那李老弟要做五十大寿,我不便离山,是以请段师侄携同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代我前往东阳府祝贺,也算圆我一桩心事。”
“理应如此。”
武思空眼神温和,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柳思明苦笑道:“前后经过,段师侄是亲眼目睹的,不如叫他来讲吧。”
“也好。”
武思空点点头,提高声音道:“云逍在外面吧,进来说话。”
门外,段云逍闻声走进,先向四位长老行了一礼,接着侍立在武思空身边,低声道:“师尊。”
“云逍,你们在山下经历了什么,这便说与诸位师长听听吧,仔细些,不要有所隐瞒。”
“是。”
段云逍转身面向四位长老,娓娓而谈:“那一日,弟子受柳师叔嘱托,同杨师弟、柳师妹一道下山,前往东阳府……”
他神色从容、口齿不停,不多时,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讲的清楚明白,“……杨师弟和柳师妹在回山途中已是挂心不已,眼看就要到神武山界时,他二人终于决定折返回去。弟子劝阻不得,只好暗中尾随,并帮他们击退了那个名叫绯霜的雷部少女。”
武思空静静听着,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只在徒弟讲到‘绯霜’这个名字时、眼中异彩一闪而逝,旁人倒也没有注意。待段云逍说完,傅思清点头道:“如此说来,此事与段师侄你并无太大干系。”
“这话不对。”
武思空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爱徒,“云逍,既是三人一道下山,不论他们做了什么错事,你身为师兄,总有一份责任是推不掉的。”
“弟子知错。”
段云逍欠身道:“弟子劝阻不力、导致师弟师妹触犯门规,请师尊责罚。”
“不止如此。事情涉及瑞国刑律,便算你帮不上忙、也应该多待些时间,至少予以苦主一些劝慰。”
武思空语中隐有责备之意,“而你却在事发后不辞而别,此举当真失礼之至,不仅有损本门声誉、同时也绝非为客之道。”
段云逍闻言,顿时羞赧道:“弟子思虑不周,请师尊重重责罚!”
武思空不置可否,转而对傅思清道:“傅师弟,本山论规惩处之事一向由你负责,你的意思呢?”
“这个么……”
傅思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以为,段师侄于此事中并无太大过错,纵有不得体处,罚往葬林思过一月便已足够。”
葬林位于天门峰后山,乃是神武宗历代先贤埋骨之处。若普通人被关在坟地里一个月、便不吓死怕也要无聊死,然而对段云逍这等修炼有成的弟子来说,无非是换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