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了!”
“你还能去哪?”
“这里只有我们!”
“回来吧!”
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才形成千人万人的场面。
但当她的理智慢慢回炉,温顽终于听出来,这是两个人的喊声。
一男,一女。
温顽猛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自己的背后,那对熟脸母子就站在她身后一米处。当她回头,这两人就像是饿虎扑食一样将她抓住,那个男人狠狠把她摁在厚厚的竹叶中,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用耳朵努力听身后的说话声。
“带她回去吗?”
“当然。”
“真要那样做?”
“当然!”
“可是……”
“什么可是?蒙将军已经死在边疆,还有谁能庇护她?”
“好。”那男人所担心的只是被报复,当女人提醒他,他立刻顺从了她的主意。
温顽被拖走。
她被拖回很久以前见过的那间密室里,被吊起来,被砍下头颅,被放空身体里所有的血。
不过这次,她是以第一视角来感受“自己”被吊,被砍,被放血。
不再是“那一幕”,这次是亲身经历,而且,这次的视角,她更熟悉。
好在,她只能“看”,而没感觉。
这是她的经历没错,但是,她没兴趣体验被人虐杀是怎样的痛觉。
她看到自己的血肉被制成一块块似玉,大小不一。
温顽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似玉都被雕出她的脸,难道能不能庇护人其实是看脸?
钻石恒久远,玄学永流传。
接下来,温顽就待在这对母子身旁,可惜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不然她就能知道,究竟将她绑定在身边的,是这位母,还是这位子。似玉被派发下去,这对母子也各自戴上了雕刻出姬惋容貌的玉像。二人闲聊时,温顽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门邪术,能够将有特殊血脉的人制成“护身符”,前提是,不能用活人的血。
温顽听完就开始咒怨,哪个恶毒的家伙发明这种邪术,不是摆明要人死?
很不幸,姬惋就是这种特殊血脉,姬家最符合,而她偏偏就是姬家嫡系。
嫡系。
这词耳熟。
温顽分心想到,陈家和千年前的姬家一定很聊得来。
现实与梦境的时间相当不同步,温顽估摸着她在梦里已经跟了这对母子几十天。
她终于搞清楚这两位的身份,原来一位是她继母,一位是继母带来的哥哥。这位继母并无家族,不知道是姬惋之父从哪里认识的,简直像是白雪公主里那位后母一样,大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