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走到窗帘边,蹲下身,伸出手去摸呼呼大睡的周六。
徐薇的背影对邓川来说已经十分熟悉,她静静地看着,心里填满倦鸟归林似的柔软。
窗扉上阖着夜色,远处是城市商业区灿烂的灯河,这些星星点点的灯火透过玻璃窗,碎星一样落在徐薇的发顶,邓川缓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徐薇仰起头看她,眼神湿润,含着一点柔情似水的嗔怪。
邓川不自觉笑了,蹲下身,也伸手摸了摸周六的头。
周六毫无防备地睡着,被碰到了也没有醒,柔软的肚腹一起一伏,邓川轻轻揪了一下它的胡须,它的颊边也跟着胡须一同被揪动,样子看上去又无辜又滑稽。
徐薇没有看她,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周六的头顶,慎重,又缓慢,像一阵意味深长的思考。
摸猫能让时间流速变慢,这个说法似乎是真的。在徐薇的指尖下,时间仿佛被渐渐拉长。
她们的手臂亲密地挨着,邓川时不时去碰徐薇的手,黏黏糊糊的挨挨蹭蹭,徐薇纵容着她,彼此都陷入这种无言的亲昵中。
墙上的时钟一刻不停地走着,时钟永恒的走动是一种旁若无人的行为,深于一切啼笑,一切言语,不管发生什么事,它兀自笃笃前行,时间里藏着时间。
邓川陪着徐薇待了好一会,中途徐薇去接了个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些什么,她的脸色冷下来,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最后直接挂掉了。
邓川在一边看着,看徐薇挂了电话,很无语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索性直接问她:怎么了?
没事。徐薇平静道。
想了想,又说:我爸的电话。
看邓川的眉头随着她的回答皱起来,徐薇轻声笑了,伸手摸摸她的眉毛:不重要,不用管。
怕邓川不放心,徐薇又斟酌着补充了一句:问了一点近况,没说什么。
邓川不太相信徐薇话里的平淡,闻言还是顺着她说了一句:那就好。
她说:我怕你不开心。
没不开心,徐薇说,第一次直白道,也没想瞒着你。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邓川的眉峰,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以后都告诉你。
嗯。邓川静静地听着,接受这个解释,徐薇话说到这里,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再深究就没意思了,她伸手捉住徐薇落在她脸上的手,问她:潮汕好玩吗?
徐薇不由自主地一笑,这个话题转移得太明显,邓川身上的稚嫩和成熟总是让她十分恍惚,时间在邓川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太过抒情。徐薇的心因为这份稚嫩和抒情安定下来,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拉长声音说:见仁见智吧。
两人靠在窗边,又说了一会话。中途杨静出来倒水喝,路过客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