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夫打电话。
“什么时候才能追究张律师的责任?”
张律师身为文家御用律师,竟然吃里扒外,助纣为虐,已经涉嫌职务犯罪,足够吊销他的律师执照,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
卫柏夫拍着头,“这事有点难,恐怕还要文总你亲自出面才行。张律师为文家服务几十年,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很难确定他透露了多少事情出去,如果走法律程序,我担心会影响到你父亲的名声。要不,找个时间文总和他亲自谈谈。”
文斯莉不允许任何人玷污父亲的名誉。
父亲人已经不在了,岂能容忍世人继续泼脏水。
虽然她不情愿,但她还是选择同张律师见一面。
“你定个时间场合,我和他见一面。”
“不如周五晚上,定在文家大宅?你看怎么样?”
“可以!”
……
文家大宅,是文斯莉一直拒绝踏进的地方。
因为,父亲就死在文家大宅,他和沈莲在同一天双双毙命。
文家大宅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就算搬空了家具,没了人气,只要踏进这里,脑海中自然会浮现出父亲在世时的音容笑貌。
难受!
她捂着心口,看着已经到来的张律师,不由得眉头一皱。
“张叔老了!”她寒暄道,“不如把头发染黑。”
张律师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那没什么好谈的。我为文家效劳几十年,我自问问心无愧。”
文斯莉低头一笑,“张叔坐下说话吧。”
大厅中唯一一张沙发,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有一杯热茶。
张律师坦然坐下,但他没有喝茶。
文斯莉捧着茶杯,斟酌着说道:“张叔刚才说问心无愧,那为什么我父亲在生前会让赵律师做遗产执行人?按理,父亲更信任你,这样的大事理所应当该托付给你。”
张律师脸色难堪。
文国浩更改遗产执行人,这是他从业生涯中的奇耻大辱。
他板着脸说道:“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张叔你,人老糊涂,不经意说了不该说的话,威胁到我父亲的安危。”
“不可能!新野那孩子和顾佳豪的确是好朋友,可是文先生的死,同他们两个人没关系。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沈莲一人所为。”
“麻烦张叔告诉我,沈莲的手枪,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你不该怀疑新野和顾佳豪,他们是无辜的。而且,你已经出了气,顺利离婚,是不是该到此为止。”
张律师苦口婆心,他完全是以长辈的身份去关心对方。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