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可为什么她要等到南若一走了才摊牌。
南梦辰继续道：“阿兰说，你是回来报仇的……对吧。”
庄苏风眉头蹙得很紧，却还是没有合适的话语来应对南梦辰。
南梦辰似乎也不在乎他的回答继续道：“既然你是回来报仇的，你就不会希望有人落得好下场对吗？”
庄苏风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被动过，只能静静听着。
“你害死了阿兰，现在又要让我大哥去和顾慕之开战，你要他们两败俱伤，然后你会站出来收拾残局，你想把所有人，所有当年和你身世有牵扯的人都拖向地狱，对吧。”
庄苏风心里头一颤，这些事情，最后被看出来的，竟然是他曾经手中的一枚棋子：“梦辰……”
南梦辰立刻打断他：“无所谓了……”
南梦辰的手始终在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
声音幽幽地像是梦呓：“我已经付出了我该付出的代价，虽然这不是你直接造成的，可是我相信你一定也很希望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吧？我得不到顾慕之，我也没法和黎亚蒙在一起，现在我还被自己的亲哥哥害了……我不知道在你的计划中，最后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结局，但是现在……我不想再反抗了！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一切，我最最重要的东西！”
庄苏风终于隐隐明白了南梦辰到底怎么了。
她曾经那么想要得到顾慕之，却一无所获。
后来算是上天眷顾，和黎亚蒙相识，又走到了一起。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庄苏风计划中需要她这么做而已，尽管南梦辰很清楚，可她仍旧在做那个可以和一切划清界限的美梦。
如果不是她这样幻想，如果不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和所有事情再无瓜葛，现在，她也不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债，她不知道该算在谁的头上，是庄苏风还是南若一，甚至是顾慕之还有自己吗？
不。
应该是所有人。
如果这整件事中，少了任何一个人和任何一个环节，今天的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偏偏，既然已经被卷进其中，南梦辰再也没有办法脱身了。
她现在，已经灭掉了所有希望。
她还爱着黎亚蒙，却明白，自己只要还是南家的大小姐，就永远不能和黎亚蒙过上简单平静的日子。
因为命运和身边所有人，都不会允许。
庄苏风并不觉得自己亏欠南梦辰什么，甚至在此时此刻，他看到南梦辰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仍旧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南梦辰和南若一曾经享受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有他一份才对。
可是他除了获得别人的蔑视和贬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