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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兵密切关注着昏迷的贺镇生,手指始终搭在他的脉搏上。
“怎么样?”
医生,似乎比他还要着急。
厉兵摇摇头:“还没有反应,药物见效需要些时间。”
“那这位先生该怎么办?”
厉兵为难地看了看另一个过敏休克的乘客,尽管他的任务是先就贺镇生,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
解毒剂现在只有一半的量,肯定要平分给两个人!
但是这“土制”的脱敏药本来能有多大作用就是个未知数,现在又要平分给两个人!
恐怕效果还会大打折扣。
厉兵叹气:“我们只有这么多药量了,待会输到一半的时候,换给这位先生。”
另一个昏迷乘客的身边一位中年妇人对厉兵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
厉兵摆手:“能不能有效果还不知道,我们只能等待了。”
列车上的乘客们再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车外的美景了。
接下来一整晚的时间,所有人的心都牵挂着这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是否会有所好转。
安夏和顾慕之他们也时刻和列车上保持着联系。
贺镇生突发过敏性休克,而且他们现在又身处在崇山峻岭、与世隔绝的状态。
这让安夏急坏了。
躲不过去的晚宴安排,和随后的酒会仍旧继续。
想要巴结顾氏集团,希望得到投资机会的欧洲商人和政要们都竭尽全力对这两位贵宾献殷勤。
可是安夏这会的心思根本没办法放在应酬上。
顾慕之知道安夏有心事,全程都牵着她的手。
不但要时不时照看她的情绪,还要面对众多前来与他们敬酒的重要人物。
男人在这样的场合的确要比女人难得多。
“你先回去休息吧。”
安夏心里虽然着急,却也知道顾慕之是因为照顾她的情绪才这么说的。
“这样的场合我自己离开,不合适。”
又一杯酒递过来,安夏仍旧要挤出一个笑脸,与对方握手碰杯。
顾慕之也做着同样的事,声音却没有停下。
“没事的,这里我一个人能应付的来。”
话虽如此,安夏却也明白,就算她现在返回酒店又能做些什么?
贺镇生他们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她除了回到房间继续发愁着急之外,什么忙都帮不上。
安夏深深吸了口气:“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能离开,我在这陪你。”
说罢,安夏重又努力微笑,对眼前人颔首点头,不忘礼貌。
顾慕之拉紧安夏的手:“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