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慢慢又迈上一步，尽量和男孩把距离缩短。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瞧着风若岚，警惕似乎比刚才稍稍放松了些。
他抿了抿嘴：“我叫栓子……八岁了……”
风若岚微笑起来，慢慢在他眼前蹲下，仔细打量他。
“八岁了，那已经上了小学了吧？”
栓子摇了摇头：“我……我没上过学。”
“没上过学？”
栓子点点头：“家里没钱……每天放羊，羊丢了，家里就没活计了，所以我才出来找羊，羊不能丢。”
风若岚眨了眨眼睛，眉头也跟着紧了起来。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去那些落后国家支教的经历，那些饱受饥饿和贫困折磨的孩子，和眼前的栓子看起来多么相似。
他们可能很多家庭的生计都早早地落在了这些孩子身上，许多小孩子别说读书，一辈子连学校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风若岚突然语塞了，身后的苏伊洛轻声问了句。
“不上学，难道要放一辈子羊吗？别的孩子在你这么大，都已经上三年级了吧？”
栓子的眼睛看起来很无辜，甚至有些委屈。
“三年级是啥？”
风若岚心里一紧，回道：“就是上学的第三年呀。”
栓子摇了摇头：“我们这里上过最多学的人，只去了两年。”
“为什么？”
“家里的羊没人放，不放羊就没钱，没钱，就没学上。”
“这……”
栓子似乎对聊天不太感兴趣，说起这些，似乎还有些反感。
风若岚有些失落地看着栓子，感觉这个孩子似乎和某些美好注定要擦肩而过了。
“你不想去上学吗？”
栓子的表情有些默然，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羊。
“我得回去了，明早还要接着上山放羊的。”
转身，栓子抓住了羊的角，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头走去了。
风若岚伸手，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没再叫住他。
就那么看着那个和羊差不多高的小身体，缓缓地朝着漆黑的山路走去，渐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就仿佛他的生活一样，正在朝着一个黑暗无边的方向不断滑落下去。
身后，惊魂未定的邱缨琦终于长舒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又是奇怪的动物又是吓人的脏孩子！我想回家！岚岚！”
苏伊洛赶忙哄着她：“哎呀！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天这么黑，我们怎么走啊？好歹也要等到天亮啊！”
“这里一分钟我也待不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