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她们有时候还故意当着我的面骂他是‘野种’,无非就是为了指桑骂槐,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罢了。”
顾新月喃喃道:“所以,你一直拿他当唯一的亲人,你们从小有着相同的遭遇,同病相怜,即便你离开安家,也要带着他一起走。”
安夏用力地闭起眼睛,她不想再流泪了。
“对,如果没有他,很可能我活不到现在,可我没想到……因为我……他现在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就像小时候一样!他在我身边,永远都是那个被殃及池鱼的角色。”
顾新月搂住安夏的肩膀:“不要自责了,你也同样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他不跟着你,又能去哪呢。”
安夏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对顾新月说:“没错,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经历过共同命运的人,我们陪着彼此走过了那些黑色的日子,我只希望,今后我能带着他一起过好日子!让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都看到,我安夏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欠过我的人!”
顾新月也微笑着看向安夏。
“会的,一定会的。”
医院里的一幕,令人心酸。
宋正公并不知道他的敌人们此刻在做什么,他在等待严瞳。
吩咐过严瞳之后,她的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
宋正公坐立不安,一股莫名的不安正在悄悄将他笼罩。
烟一根接着一根被点燃,而后熄灭,心脏病药掺杂着尼古丁一起在宋正公血液中流淌。
宋正公又拿起电话,电话号码只拨通了一半,他又放下了。
不会!
严瞳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她怎么敢丢下我!
宋正公放下电话,心里的话一遍遍说给自己听着。
对于此刻的宋正公来说,宋世勋已经不在了,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他抱有兴趣的,只剩下了两样东西。
钱。
以及,被他“调教”了多年的那个女人,严瞳。
想到女人,宋正公再次拿起了电话。
他妻子宋夫人这个时间应该还没醒,宋正公的眼睛只转了一圈,电话又放下了。
还带她走干什么?
比起严瞳,那个老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如今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不在了,宋正公认定了自己和宋夫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瓜葛。
电话,再次被放下了。
宋正公的脑海里只对比了宋夫人和严瞳零点几秒的时间,他便陷入了对严瞳身体的回忆之中。
只要逃出去,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做任何事了!
药品和紧张引起的肾上腺素在宋正公身体里疯狂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