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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主考何人(2 / 3)

守着“致良知”不放。而王守仁用了一模一样的话来反驳他,说:“除良知之外,还有什么可讲的呢?”

其实对于这一则故事,高务实是有个人看法的,而且是“不同看法”。

儒家的“太宗”《孟子》里说,良知是一种近似本能的本性,是不学而知、不学而能,人们通过性善所体现的四端——恻隐、羞恶、辞让、是非,这些东西都是先天固有的。而王阳明却把这个本能的道德感应变成了三观的核心价值观念。

高务实一直认为,禅宗就是把佛教中国化和通俗化了,而王学与禅宗颇有些异曲同工,是将儒家学说也通俗化和大众化了,不必拘泥四书五经教义,人人都可随心所欲地领会儒教,人人可以为圣贤。

阳明心学一直在民间流传甚广,但因为没有系统的严谨理论,所以无法取得正统思想地位,甚至在不同阶段遭到官方打击。即便王阳明死后,嘉靖帝还评价他说:“守仁放言自肆,诋毁先儒,号召门徒,声附虚和,用诈任情,坏人心术。近年士子传习邪说,皆其倡导。”此论若一言以蔽之,可谓“心学即歪理邪说”。

然而奇怪的是,心学在王阳明死后半个世纪,依然火了起来,并得到官方承认。历史上的万历十二年,张居正已死,一些心学门徒进入了权力中心,在他们的鼓噪下,万历帝将心学当成了儒教理论发展创新,使王阳明从祀孔庙。

高务实的观点是,王阳明也许是够资格入孔庙的,但当时的心学却已经是走火入魔的心学,不再是真正的“阳明心学”了。

因为当时心学在朝堂的代表人物之一的首辅申时行,其坚持的做法实在谈不上“致良知”。

实际上,“良知”本身就是最难定义的一个词,“性善论”和“性恶论”还争了几千年呢,也没争出个绝对胜负来,“何为良知”又哪有那么简单?

问两个最简单的问题:杀人是对是错?杀侵略者是对是错?

可见良知有时候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很多问题的根源其实压根就不是出在良知之上,而只是出在利弊之上。

“小孩子才论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

心学大佬们当然都是成年人,但他们又必须打着“致良知”的幌子,这就麻烦了。于是就产生了徐阶、申时行这样的人物。谈论学问的时候是一套,行事理政的时候是另一套。

致良知,终于沦为了致私欲。

徐阶和申时行的“致私欲”,表现为中庸坚忍,只要能保住位子,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不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和稀泥就好,讲究的是和稀泥的本事,而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

张居正夹在他们中间,虽然出身心学,却受高拱影响很大,于是走上了另一条路子:为国理政的时候偏向于实学,为己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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