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10)

这种不平衡使得他在离婚时除了对妻子的留恋不舍外,还升起过难以自持的窃喜。那时的他以为副院长的位置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等不及看见旁人在以为他要跌落深渊时他却见他是更上一层楼时的诧异,可事到如今,现实证明蠢的一直以来都是他。

杜如松无法克制自己去回忆去章家找张素的那天,眷恋和温存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那一天的张素如同他们热恋时那样美丽。不用于窦顺娟静静位于角落安静绽放的柔美,张素的美是热烈的火红色,是栽植在最上等的骨瓷花瓶中怒放的玫瑰,肆无忌惮地炫耀着自己的脱俗和魅力。而这种魅力经过时间的沉淀穿上一层优雅的外衣,更显高贵美艳。

这么多年下来,杜如松以为自己尝遍群芳,美人再美也只是那一回事,对曾经爱如珍宝的张素逐渐不屑一顾。是多年生活的柴米油盐磨碎了那种迷恋。可兜兜转转,回到这一刻,他暮然回首,却发现在心中留下最深烙印的,仍旧是嚣张的玫瑰。

可惜玫瑰虽美,却有独属于她的傲骨,放手一回再念念不忘,花茎上的毒刺却不会顾念旧情。

杜行止婉拒了父亲询问母亲电话的要求,听他吐了一下午的苦水,心情糟糕地不行。他推开堆满桌面的书册,脑子里乱嗡嗡的,情绪低落到极点,一夜未眠。疲惫地盯着天花板,半晌之后他从床头柜摸到了手机,循着记忆中章泽宿舍管理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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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正因那个不该降临的春梦心慌意乱。

同性恋三个字对他来说太陌生了,章泽甚至连恋爱的滋味也没品尝过,就忽然被告知其实其实你有可能是个同性恋……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好不好?不用太多常识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好词儿,章泽上辈子在单位里被女同事嘲笑过,说他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结婚,性格又那么弱,是不是同性恋。那时一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两个敌对的派系都拿着章泽取笑,章泽手足无措地坐在位置上,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年晨起时很少出现的晨勃,难道这就是同性恋的症状?

章泽很少会出现生理现象,他上辈子第一次遗精是在十七岁,梦到了什么东西他早已忘了。这辈子更是连梦都很少做,偶尔有了感觉就自己纾解一下,那些文字上写的灭顶快感什么的,他也没有多么明确的感觉,于是总以为欲望的美妙多是人们的杜撰和以讹传讹。

可昨晚梦里那种飘飘欲仙的快乐却让他首次感觉到如此的难以忘怀,章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放弃自己娶妻生子的未来?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寝室,却恰好赶上了杜行止打来的电话。

有种在空空荡荡的胸口忽然摸到主心骨的庆幸,在这种六神无主的时候章泽根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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