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杞枫不去江家，但去了贺茂德的家。
上次不是已经去过了嘛？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杞枫这次为什么还要去。
杞枫自有他的安排。“你难道没听出来贺茂德第二次说的话和第一次有什么区别嘛？”
徐白摇摇头。“没有。”他两次都是说了跟没说一样，他能听出来什么？
杞枫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不要只关注他回答你的问题。多听听他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比如？”徐白承认自己有些笨。
“比如第一次，你问他知不知道沙正信经常去哪？他说不知道，但后来又补充了一句，沙员外不怎么经常外出，都是和朋友出去喝茶聊天。还让你相信沙正信，他绝对不可能抬高盐价。”
“但第二次，他虽然也是说不知道，但却没有后面的那些话。说明什么？”杞枫问。
“什么？”徐白更加不解。
“说明他第一次很担心沙正信，害怕他被官府抓起来。”杞枫说。
“他是沙正信的管家，他肯定应该担心呀？”徐白道。
“我再给你举个例子，你第一次走时，他是不是还拉着你，让你一定要查清楚，沙员外是个好人，不要冤枉他。”杞枫听了一下又接着说：“第二次，他很快就把你送出去了，一句话都没说。而且关于沙正信的消息他问都没问！难道他不关心沙正信在牢里的近况嘛？”
“哦哦哦！我懂了！”徐白恍然大悟。
“你是说他第一次很担心沙正信，但第二次什么都没问，说明……说明……”
“说明他心态变了，肯定是有人向他说了什么！”杞枫接着说。
“你是说江有诚的掌柜？”徐白也想到了，上次在巷子里看见他走过。
说明他也是去找贺茂德的，而且肯定向他交待了什么。
徐白知道了杞枫的猜想后，便加快了脚步。他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到了贺茂德门口时，杞枫却拉住了他。不让他敲门。
“不敲门怎么问？”徐白道。
“不敲这个门！”
杨柳给了他灵感，上次至味被诬陷。杨柳就是找到诬陷至味的人的邻居打听消息。
杞枫就想到模仿杨柳，从附近的人口中套取信息。
虽然附近的人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但杞枫心中的一个猜想，他们肯定知道。
他敲开贺茂德邻居的门，问了几句话后便出来。又接着敲了几家，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杞枫不管白天再忙，但晚上还是会去至味坐坐。
今天林修业没走，他请了几天假，账都堆着没整理。
他只有留下来，加班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