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田二秀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这意味着田二秀已经敞开心扉,准备彻底交代问题了。
“是你和马明槐合谋杀害了阎高山,对不对?”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悔啊——我把肚肠子都悔青了。”
“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想到马明槐会对高山下手。高山一点都不碍我们的事。”“我们的事”应该是田二秀和马明槐**苟合之事,“马明槐是在我跟前提过这件事。”
“马明槐在你跟前提过什么事情?”
“他想把高山除掉。”
“为什么?”
“他总觉得高山碍我们的事。”“碍事”就是妨碍他们苟合,既然是偷情,那就得偷偷摸摸,偷偷摸摸,那多难受,把阎高山除掉以后,想什么时候在一起,就什么时候在一起,两个孩子还小。
“这就是马明槐除掉阎高山的原因吗?”欧阳平觉得,这不应该是马明槐杀害阎高山的主要原因。
田二秀看看欧阳平,又看看陈局长,眼神里面充满了犹豫。
“两个孩子是谁的?”
田二秀两只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着欧阳平的脸。
“田二秀,回答我们的问题。”
对一个女人来讲,这是一个难于启齿的话题。
办公室的门开了,翟所长领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进办公室,此人就是三河医院的陈主任。翟所长的手上拎着一个药箱。
陈局长和欧阳平站起身上前一步,和陈主任握了握手。
陈主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枕,放在桌子上,李文化将一把椅子搬到桌子跟前。
陈主任坐在椅子上,示意田二秀将手放在手枕上。
“我已经没事了。”田二秀望着欧阳平道。
“田二秀,既然陈主任来了,就看看吧!”欧阳平道。
田二秀将手放在手枕上。
陈主任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田二秀的手腕上。
欧阳平看了看陈局长,然后将视线停留在田二秀的手腕上。
陈局长看到了,田二秀的手腕上,有一块疤,准确地说是两块疤,是由两块对称的弧形疤组合在一起的。
陈主任捋开衣袖,露出手表。
之后,陈主任又让田二秀解开上衣的扣子。
陈主任戴上听诊器,将听诊器的另一头放在田二秀的胸口上,上衣的里面是一件红颜色的毛线衣。
最后,陈主任又给田二秀量了量血压,量血压,就得把衣袖捋起来。田二秀望着陈主任迟疑片刻,才将右手的衣袖捋起来。奇怪的是,在田二秀白皙的手臂上竟然有和手腕上同样大小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