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的话,“在哪儿找到的呢?”
“在雷公岩。”
“雷公岩,欧阳科长,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难不成阎高山在十年前就——”
“我们在雷公岩下面的一个天坑里面找到了阎高山的尸骸。”
欧阳平觉得有必要多提供一些情况给翁诗琴,牙膏在用到最后的时候,是要用力去挤的,翁诗琴的记忆如同一个被岁月挤压的仅剩下一点空间的牙膏,多提供一些情况就是增加一点推动力,牙膏里面残留的那点东西需要这把子力气。
“那他一定是被人害死了。这个人会不会是马明槐呢?”
翁诗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且看她是怎么说的。
“当时,我在和马明槐谈恋爱。恋爱中的女人是比较敏感的。我突然感觉到——”翁诗琴愣住了。
“翁老师,您感觉到了什么?”
“田二秀和马明槐的关系越来越不正常。别人看不出来,我看得真真的,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啊!我注意到,田二秀在课堂的注意力没有以前那么集中了。总喜欢走神,学习成绩也没有以前那么拔尖了。”
“越来越不正常,你都看到了什么?”
“田二秀是语文课代表,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往办公室跑,早晨来的早,晚上走的迟,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有几次看见她在教室里面打扫卫生,打扫卫生的速度应该很快才对,因为要赶着回家吗!可田二秀却不急不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当时,学校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在我的印象中,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看马明槐的眼神也不对了。”
“你和马明槐分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吗?”
“那倒不是。”
“另有原因吗?”
“对。”
“请你跟我们说说。”
翁诗琴的脸颊突然红起来:“马明槐跟我谈对象没有多久,有一次,下午——黄昏——放学以后,学生都走光了,几个老师也走了,办公室里面就剩下我们两个人,那天晚上,该他值班,我就想留下来陪陪他——我想迟一会再走。”翁诗琴的语速渐渐慢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马明槐突然提出要那个,我站起身想走。他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腰。”
“说什么,我都没有同意。后来——”
“后来怎么样?”
“后来,他跟我说他很快就要调到供销社去,他说,等他站稳了脚跟,也把我弄到公社或者镇上去。他想用这个东西来引诱我就范。我岂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呢!”
“我家虽然在农村,但家教很严,不瞒你们说,我当时并没有讨厌他的意思,我们也谈了一段时间了,彼此之间确实有了一些感情,我确实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