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慢一点。”
邓大平喘着粗气:“欧阳科长,走进逍遥堂,刚准备脱衣服,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跟你们说一下比较好,就追你们来了——但不知道有没有用。”
“邓先生,你不要着急,先歇一下,然后再说。”
“陈耀祖的老伴过世以后,陈菊和徐在道住进了东厢房——你们到陈家去过吗?”
“我们现在就住在陈家的古董店里面。您说的东厢房就是后院——陈耀祖房间对面的那间屋子,对不对?”
“不错,我说的就是那间屋子。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耀祖后来又让陈菊夫妻俩搬出来——搬到前院——就是陈梅现在住的屋子的上面。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所以跑过来跟你们说一下。”
“邓先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就在陈耀祖出事前几天。陈耀祖跟徐在道和陈菊说的时候,脸是阴沉着的,我当时就在陈家和陈耀祖喝酒。”
“陈菊夫妻俩搬出来了吗?”
“没有,不过,陈耀祖出事以后,他们就搬出来了。”
这个情况更加重要。陈耀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者说,徐在道发现了什么,结果被陈耀祖发现了。陈耀祖为了女儿可以迁就徐在道,但绝不会允许徐在道窥探陈家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在东西厢房里面确实隐藏着一些重要的秘密。
一路上,汪小引一直沉默无语。
“小汪,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问题?”
“欧阳科长,我在想,六年前,我们的调查走访太草率——太不细致了,我们只是伏在水面上,怎么能知道水下面的情况呢?跟你们在一起才几天,我就明白了——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以当时的情况,不管是谁,都不大可能有更好的结果,我们之所以能取得一点进展,完全是因为纸条和报案电话,如果没有纸条和那个报案电话,我们也不会贸然挖开陈耀祖的坟墓。再说,如果没有你当初的谈话记录,我们能这么顺利吗?”
“欧阳科长,您干脆把我调到你们刑侦科来吧?我觉得还是干这个工作具有挑战性,水队长,您也帮我跟局里面说说。”
“干我们这行,可是很苦的哦!”
“苦,我一点都不怕,我觉得这样才充实,才有意义。”
“科长,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李文化道。
“这还用问,徐在到也该正式亮相了。”
“欧阳,我和文化去请徐在道,你和汪小引先回古董店。”
“行,你们要小心一点,你这个请字用的很好,客气一点,总不是一件坏事。我们在古董店等你们。”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九点四十分,“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