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了解一下陈颖陈老师的情况。”
“请进,请到里面坐下来谈。”
“太好了,您贵姓?”
“免贵姓崔。”
五个人随崔老师走进教务处,崔老师搬了几张椅子,大家就着一张办公桌坐下。
欧阳平刚想提问题,一个年轻的教师摸样的女人出现在教务处的门口:“崔主任,您的电话。”
“你们稍等片刻,我接一个电话就来。”
当时的条件比较差,一个学校只有一部电话。
三分钟以后,崔主任回到了教务处。
“陈颖老师身体上出了一点问题,正在医院治疗。”崔主任没有说陈老师得的是什么病,也没有说在哪家医院治疗。
“陈老师现在情况怎么样?”
“咳——咳——情况很——咳——情况很不好。”崔主任猛咳了几声。他说的还是很含糊。
“是这样的,”欧阳平觉得有必要言明此行的目的,他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打开来,拿出一张照片,“崔主任,请您看看这张照片。”
崔主任接过照片,将眼镜朝鼻梁上推了推——眼镜原来是耷拉下来的:“这——这不是陈老师夫妇和女儿寄秋的照片吗?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们从文峰公社瓢儿井大队田家堡来,这张照片是我们在陈老师的女儿卞寄秋住的房间里面发现的。”
崔主任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坐在他面前的五个人,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这位是荆南学院的门同志,是他带我们来的。他以前和卞教授的关系很好。”
“寄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是知识分子,嗅觉还是很敏感的。
“您再看看这几张照片。”
崔主任接过照片,颠来倒去看了足足两分钟,但没有说一句话,两颗小黑豆似的眼睛在欧阳平的脸上寻找这什么,他的嘴角蠕动的很厉害。
“崔主任,你们有没有听说陈老师的女儿卞寄秋回城的事情?”
“回城?没有,我们学校有两个老师的孩子已经回来了,还有几个老师的小孩在下面,前几天,还有人打听寄秋的情况呢?”
欧阳平的脑子突然“嗡”了一下,同在一个学校,这么多同病相怜的人,卞寄秋如果回城,他们应该知道。
崔主任的一席话更能说明问题:“对不起,我还没有请教您贵姓呢。”
“免贵复姓欧阳。”
“崔主任,这是我们刑侦科的欧阳科长。”
“欧阳科长,田家堡的人是怎么说的呢?”崔主任已经看出了一点眉目来了。
“他们说卞寄秋已经回城了,而且还埋怨她走的时候不跟大家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