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想杀人灭口。”
“这次是想杀人灭口?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呢?”
“刚开始,我们想干一票。然后金盆洗手,没有想到,在第一票上就载了。”
“干一票?”
这真是搂草找蛇,意外得兔。由此可见,“12.26”凶杀案比我们的想象要复杂的多。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就不遮遮掩掩了——遮也遮不住了,解决了高德顺之后,我们就把心事放在了连老板的身上,他手上的东西——他手上有很多东西——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我有点不甘心,他每次从我们手上拿东西,都把价死命地往下压——他太贪太狠了——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他就像掐住了我们的脖子——他知道我们只能把东西卖给他。”
江别亭曾经提到过这件事情。
“可这个家伙的身边始终不离人——他有一个伙计,实际上是保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连老板的店铺不是早就关门歇业了吗?”
“店铺是早就关门歇业了,但他私下里还在做,他也想收手,但只要一见到值钱的宝贝,就再也忍不住了。”
“本来,我们想从容安排这件事,但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讲?”
“你们突然去找静轩斋的江别亭。我们还能坐得住吗?”
“我们去找江别亭,触碰了你们那根神经呢?”
“江别亭知道我的底细——他很可能知道我把东西买给了连老板——江别亭是一个决定聪明的人,他和夫子庙那些做古董文物的大小老板素有来往。”
“你知道他和连老板之间的关系吗?”
“不知道。但王喜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大家惊诧不已,原来,同志们已经被跟踪了。而同志们竟然浑然不知。怪不得欧阳平他们赶到止马营的“革命浴室”的时候,连老板已经一命呜呼了。
“一旦你们找到连老板,我们的事情就败露了。”
“怎么讲?”
“连老板从我们手上拿了三样东西,根据这三样东西,你们很容易就会联想到高德顺的案子。这样一来,案子不就败露了吗?”
“哪几样东西?”
“一颗朝珠,一个扳指,还有一个玉玺。”
“这三样东西和高德顺有什么关系?”
“玉玺上有几个篆字。”
“几个篆字?”
“其中有两个字是宣统。”
“欧阳,宣统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年号。”郭老低声道。
“你们已经知道高德顺的身份了吗?”
“知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