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
“叫连奇山。”
“是您把他介绍给金仁强的吗?”
“如果是我介绍的话,金仁强是不会把东西卖给他的。”
“这是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金仁强精得很,他怕我和对方合起伙来骗他。”
“江掌柜,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刚开始,我派人在夫子庙守候、跟踪了几次。他只认连老板一个人。连老板在朝天宫生意做得最大,他只做真家伙,从来不做赝品。”
“您刚才所说的赚钱的机会,是什么意思呢?”
“我和连老板是师兄弟,我和他一拍即合,说起来,我们是有点缺德,但干我们这行的,老老实实是做不了这种生意的。”
“您接着说。”
“我这边把低价估得低一些,他那头把价格压得低一点。赚头就有了。有钱大家赚麻。金仁强想多卖几个钱,但他又急于出手——因为他等着钱去填女人的窟窿,所以,我们在价格上压着他。逼着他以比较低的价格卖给我们,表面上看,他是把东西买给了连老板,实际上是把东西买给了连老板和我。”
江别亭果然是一个老手。
在买船票的时候,欧阳平顺便问了一下最后一班船的时间。
最后一班船的时间是二十三点。如果赶得上,他们就走轮渡回东门镇,如果时间来不及,他们就骑自行车过长江大桥。
轮船在江面上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七点二十分,三个人走出了中山码头。
一路无话,八点十分,在几个路人的指引下,他们到了止马营止马巷的巷口。
三个人推着车子依次进入巷口。
手电筒搜索到了188号。
水队长敲门:“笃——笃——笃。”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刚走进这黑咕隆咚的深巷,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但说话的声音像唱戏的。
“你们是——”
“请问这是连老板的家吗?我们是他的朋友。”
女人很警觉,她将脑袋伸出大门,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屋子里面的灯光反射在院门口:“我怎么觉得有些面生啊!”
“请问连老板在家吗?”
“他——他被人叫走了。”
“什么时间走的?”
“就刚才,一盏茶的功夫。”
“是什么人把连老板叫走的?您认识他吗?”
“老头子说是熟人——是老头子开的门。”
“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头子没有说。”
“这时候出去,一般会到什么地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