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药,但却不喝,正凝神沉思着什么。
“喝呀,再不喝药就凉了。”南筱催促道。
时宴把那碗药塞回到她手里,“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不喝怎么能好起来?良药苦口利于病。”
“不喝不喝,我就不喝。”
南筱:“……”
都这么多年了,这个臭毛病还是不改。
就在她打算掐着他的下巴直接给他灌进去时,时宴突然道:“阿南,你以前在给我喝药之前,都会给我送蜜饯的,这回怎么没送?”
南筱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什么?”
“以前,你把药端给我的时候,总会给我递上一包蜜饯,小时候那么大方,怎么长大了,反倒变得小气了?”时宴低头抱怨着。
“我何时给你买过蜜饯啊?”
南筱听着只觉得心中很窝火,她堂堂一魔教教主,居然被人说小气,你敢信?
“没买过吗?我明明记得你买过,你当时还告诉我说很甜……结果现在,啧,真是个小气鬼。”
时宴两手枕在脑后,闭眼休息,似乎是不想与她攀谈的模样。
南筱重重地将药搁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放屁!少在这里给我扣帽子,我当时给你的明明就是半块玉米,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拉着压倒在床榻上,手腕被人扣住抵在头顶,他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时宴有些得意地弯起嘴角,“阿南,你看,我用几句话就把你给炸出来了,我厉不厉害?”
“胡说八道!”
南筱依旧不承认,抬脚想要将身上的人给踹开,却在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时停顿住。
“咳咳咳……”
时宴此刻以手抵唇咳嗽着,他的风寒还没好,又因为咳嗽的原因,更衬得整张脸苍白如纸,身体也渐渐绵软无力,最后竟倒在了她身上。
南筱怔愣住,眼神也有那么几分茫然。
他怎么老爱倒在她身上?
“阿南,我这样压着你,你会不会觉得身上很疼?”时宴此刻双眸紧闭着,唇角微翘。
他其实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但是不行,那样会把阿南给压坏的。
“你觉得呢?”南筱就差给他一个白眼了。
“嗯……可是我没有力气,只能麻烦阿南了。”
南筱把身上之人推到一边,轻喘了口气,刚想从榻上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给拉住了。
“松手。”
时宴睁开眼,轻轻摇头,“不行,我怕你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