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弊(2 / 4)

,“我常年在外,一为求医问药,二为游历,近来到了琼州,连城都进不去。我不想交那入城金,又知这里匪寇横行,便亲往凤形山下查探了一番。”

此人瞧着病弱,没想到竟有如此胆气。王咏不由高看他一眼,问道:“叶公子探得什么了没有?”

他本没抱什么希望。

州城里一群身体健壮的官员,尚且叫匪寇吓得抱头鼠窜,官印都丢了。

叶奉得是个文秀书生,从凤形山下走一圈,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

叶奉得竖起三根手指:“探得三点。”

王咏起身拱手道:“愿闻其详。”

“凤形山中匪寇不多,也就不到千人。不过他们或与厂臣所想的山匪聚啸不同,是扯了反旗的。”

“州中官员,竟然隐瞒于我?”王咏刚刚坐下,闻言大怒。

“或许并非隐瞒,反贼到了,官员们跑得跑藏得藏,城门都不出,他们能知道谁反谁不反?一州官员全无胆气,也算奇事一桩,怪有意思的。”叶奉得笑着说。

这个“怪有意思”听着刺耳,王咏心生不悦。

他阴着脸道:“叶公子此言差矣。父母官都是废物,国土上藏着反贼,我竟不知有何有趣之处,能引得公子发笑。”

叶奉得只是笑,没有回答,勾下一根手指:“第二点,凤形山易守难攻,我派私兵前往查探多日,都寻不着上去的办法。”

王咏敲着桌案,想着该怎么往京中要兵。

“不过厂臣无需烦忧,我有幸寻到曾在山中长住过的百姓,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条山路。山路难行,若能顺着它进山,正巧能抄了匪寇们后路。”

“多少年前的事了?那路你可验过没有?”

“那路至今还能行人。我已亲自走过一趟。”

王咏听着,点点头。

琼州和另外三县屡遭劫掠,可见当地卫所军户没法指望。

化池行省顶头的官员,多为谢家、叶家的人。这两家争权夺利,在行省官员中又显得有些泾渭分明。

三司官俱是谢家亲朋故旧,其下府官多是叶氏子弟。

府官所管辖的州县中,谢、叶两家官员占大头,顾家也掺和一脚,另有几个小世家纠缠其中,挤兑得寒门官员,在化池行省里几乎就是个摆设。

琼州周围,姓谢者多矣。

有了眼前脱官服丢印逃亡的例子,王咏对谢家一脉的能力不做多大指望。

如果凤形山没有扯反旗,他倒还能先处理了谢知州,报给皇帝,派人拿着公文,去找都指挥使司官员调兵遣将。

如果整座化池都和琼州一般德行,他便绝不客气,连弹劾带要兵,飞马报回京城。

可这凤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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