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走过去拽着她的手,姐俩好的跟了出来。
程炳文的车厢在白夜车厢的隔壁,也是一个四人间。
一进门,便见一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姑娘坐在下铺靠窗的位置哭,一旁坐着个中年男人,卡其色休闲裤子,靛蓝色衬衫,颇有点雅痞的味道。
“怎么了?”刘原不耐烦的问了一句,那姑娘抽噎着回过头,指着身后的挎包不说话。
那挎包挺大的,能装下一本杂志的大小,拉链敞开着,里面隐隐飘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白夜挤在人群里,探头朝里看,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不自在。
包包里也没装别的,除了一些女人的化妆品外,还躺着一只浑身血红色的小狗,看样子应该是比熊。
“啊!这什么?”后赶来的小方吓得躲到刘原身后,探头往外看。
“比熊,被杀死了,脖子上的口子挺深的。”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着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白夜侧头看他,脑中把这次旅行的几个团员资料都过了一遍,这人大概就是那位某农科院的教授,田文涛教授了。而狗主人,显然就是徐薇,博阳大学的大三在校生。
那位私企老板,叫施博的男人并不在车厢内,程炳文说,他是自己独自做飞机去的,不与他们同行,等火车到站后会在浮梁山下汇合。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徐薇一直哭,田文涛始终坐在哪儿,偶尔从床头翻出本农科院的教材看看。
程炳文大抵上是个老好人,主张要找列车员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人偷偷趁大家午睡的时候溜进来杀死了比熊。
刘原不同意,恶狠狠地饿剜了程炳文一眼,“她这是私带动物上火车,列车员知道了还不得罚款?把事情闹大?”
程炳文摸了摸鼻子,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可这么好好的一条小狗,怎么就莫名其妙被杀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唐唐脸色苍白的伸手拉了拉白夜的手,靠在她耳边道,“姐,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呢?怪吓人的,你说,是什么人要跟条狗过不去?”
白夜拍了拍她的手,从人群里挤进去,低头看了眼挎包和包包里的狗。
狗的喉咙被割开了,血把包包内里浸染得湿漉漉的,场面十分血腥。
“这是什么?”她微微皱眉,拿过一旁餐桌上用过的方便筷子,从小狗的身体下方挑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胸针?”刘原凑过来。
白夜点了点头。
子弹胸针。
不是子弹形状的,而是真的用子弹改造的,蛋壳后面焊接了一根别针,弹头没有取出,可见焊接的人手工艺了得,否则搞不好酒吧弹头擦开了。
“这是你的么?”白夜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