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无比的阴怨之力迅猛冲出,凭空扼住了刘登甲的喉咙,将他缓缓举起。
“还有刘登甲,家主大人,若非你爹是入境武者,你又凭什么得到刘家家业?
都是人,你们凭什么坐着享受他人的服侍!?
凭金银?
金银生于土石之中,乃上天造化,为何只有你们拿得,我等出生卑微的人就拿不得?
你们是上天吗?!”
“嘭!”
刘登甲的喉咙被那股巨力捏成血雾。
滚落的头颅上,他那双细眼瞪得滚圆,其中充塞着疑惑。
他至死也想不通,这小丫鬟明明毫无武道修为,血气孱弱无比,哪里来的诡异能力?
就因为逸舒骂了她一句贱人?
无人能替身首异处的刘登甲解惑。
待一众女眷反应过来,宽敞奢华的大帐之中,一时间填满了惊天哭喊、骚腥尿味
撼山拳院被解散了,屠星汉受知县所召,编入九峰县雷音队伍,随时听命。
还只是九牛二虎的郑刚因此无比怨愤。
他恨屠星汉,明明自己已经成了入室弟子,为何不传能够入境的撼山真形图?
修为不够?
那你倒是助我提升啊!
上次赌赢了那么多银钱,为什么不拿来买大药助我修行?!
自那日被奏响雷音的周熊上门羞辱之后,郑刚心中的怨愤便达到了顶点。
今日是除夕。
街坊四邻尽管没了房屋,住在帐篷之中,也家家都在吃年夜饭,户户都在放烟花爆竹。
唯独属于郑家的帐篷中,在郑刚的阴沉面目下,他的家人噤若寒蝉,吃得哆哆嗦嗦。
吃了不知多久。
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女童禁不住外面小伙伴的热闹诱惑,掀开了帐篷门帘。
暗沉红芒如救赎万物的希望之光,照亮的郑刚的世界。
“大药!我要大药修行!
我要奏响雷音、超过周熊、超过吴讳,把这两个人打死!
县衙大帐藏有大药!
我打不过他们,我可以偷!”
“女人!好多好多!到处都是!”
在外人看来。
薛灵秀是声名远播的寒门秀才。
他将书中圣人说的克己复礼作为处世信条,言行举止皆合乎礼数,甚是严苛。
与年老体衰的吴成松不同,他今岁才过及冠之年,只要好好读书,有的是机会改命,走出九峰。
在众人眼中,薛灵秀无疑是个大才。
正因如此,在卢延山精心挑选出的各行火种之中,薛灵秀名列书生之榜首。
可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