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脉河甲!
季老头不是说入境通脉之后,血河能有五十丈吗?
为何我才二十五丈?
难道是因为我现在还未打通大脉,仅是练成灵髓,不算真正的通脉武者?
应是如此!”
收了血气异象,吴讳催血运力,紧握双拳,感受着那股远超雷音的恐怖巨力,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测试一番的冲动。
莫说现在,就算是昨日还是雷音境的他,全力一拳之下,以他为中心的方圆十丈内,恐怕会整个翻转过来。
正在吴讳因修为进步而心生喜悦之际,他忽然发现窗外的冬日暖阳位置不对。
开窗一算,果真将近巳时。
“卧槽!迟到了!
拳院初考辰时开始,而且老秦还只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哪里还顾得洗脸,吴讳抄起一件单薄灰衫外套,风一般的冲出房门。
吴成松今日起了个大早,此时正在欣赏养了十来年的小崽子给他赚回来的新家,总觉得哪里都好,却又怎么也看不够。
忽见吴讳如风一般冲出房门,正要说厨房有粥,话未出口,险些被吴讳带起的风吹翻,不由一阵破口大骂。
吴讳发现了,却来不及搭理老爷子,只远远飘来一句‘有事,不用等我吃饭’。
“你哪天没事!
可显着你了!
小兔崽子没大没小,你便是封侯拜相,也得知长幼尊卑!”
吴成松骂骂咧咧,面上却无太多怒意。
恰恰相反,此时的他心中尽是与有荣焉,甚至打算吃了午饭,去外城找左右四邻好生告别一番。
说什么话他都想好了。
‘哎呀老婶子,我也不想去,我家那小子非让我去内城,没办法。’
寅虎街,撼山拳院门口。
在一身蕴灵血气的加持下,吴讳甚至半路还吸了一只不开眼的凶魂,来到拳院门口时,也只过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
大门仍旧紧紧关着,吴讳感应到门内有一团团年轻强盛的血气,伴着那此起彼伏的叫好呼喊,他抓起门环,当当敲门。
敲门声短暂而急促,映照了吴讳心中的焦急。
换成平时,他估计还会感慨一番物是人非。
但是现在,距离秦玉弩给他定下的半个时辰已经超时快个时辰了,哪里还有多的时间给他感慨?
没有直接翻墙进去,已经是他看在屠星汉的面子上,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谁啊!
这么不长眼,今日拳院初考,拜师学拳明日请早!”
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就是这般调皮,门内大吼的那道声音,不是周熊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