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吧!”
见林延潮答允下来,全家人才是放下了心,当下话题又转到林延寿身上,谈及明年的童试,不免勉励几句。
林延寿继续大言不惭道:“哼,这算什么。恩师说我火候已到,明年必定进学。大家等着吧。”
众人不忍打击他信心道:“是,是。是。”
这话大家都不知听了多少次了,除了大伯和大娘外,谁都不会当真。
林延寿继续憧憬着自己进学的日子还道:“到时候,我进学成了生员后,才不要大脚女人,一定找个城里的小脚女人,作婆娘。”
说到这里,林延寿得意洋洋。
众所周知林浅浅的没有裹脚的。
林延潮不由感叹,自己这位堂兄,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和自己攀比一把,这等时时刻刻在别人身上找自信的精神,着实令人佩服呢。
大娘忍不住当下动筷子,打在了林延寿头上。
林延寿委屈道:“娘你干嘛打我?”
大娘怒道:“大脚女人,怎么了,你娘就是大脚女人。”
“大娘说得对!”三婶在一旁叫好,因为她也没有裹足。故而她第一次看大娘这么顺眼。
大伯见大娘发怒,连忙劝架道:“算了,算了,今儿都端午,别吵了。”
大娘对大伯瞪起眼睛来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城里的小脚女人好了?”
“我没有。”
“没有?东边陈家的闺女,那天在巷口下轿时,你是不是一直盯着人家大闺女的脚看了?”
“我没有,我那天根本没看见,我看得是她的衣裳。”大伯连忙解释。
“那你还说没看?明明就是看了。”
大伯:“我……”
又是家里的夫妻拌嘴日常,林延潮却司空见惯了,却觉得腿上一疼,但见林浅浅竟掐了自己一下,轻轻哼了一声。
好吧,笑完别人,该轮到自己解释了。
数日之后。林府上来了两位,林延潮没有想到的客人。
‘刘兄?黄兄?‘林延潮道。
黄克缵拱手道:‘林兄,请恕我等二人冒昧。‘
而刘廷兰则是随意拱手。
黄克缵上前道:‘解元郎,我们此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
林延潮道:‘两位年兄,在下岂敢。‘
林延潮心想自己平日与二人不熟悉,但突然找上门来,必有为难之事。
黄克缵道:‘我们此来是为了陶提学之事。‘
林延潮问道:‘陶提学如何?‘
黄克缵讶然道:‘林兄莫非不知吗?‘
林延潮道:‘近来在下一直在读书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