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俞琬说不想李家太远,院子太大空荡荡的她一个人在家又容易害怕。所以他就买下了此处的宅子,院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高亨与李俞琬还是过了一段颇为幸福的新婚夫妻的小日子。
也是因为娶了李俞琬的缘故,所以他才想着收拢手头的生意,把重心往稜县这边转。
没想到,一切的灾难由此开始。
回忆起往事,高亨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林雨时看过去,见他眼角发红,虽然比之李喆祁要内敛许多,却还是露出些许的端倪。
她心中不禁有些同情。
院中一阵沉默,半响谢瑜扬才又开口。
“我之所以这般大费周章,请了高老爷同来,为的就是问一句,若是我有办法扳倒此人,让他罪有应得,高老爷和李兄,是否愿意出一把力?”
“你真有办法!”李喆祁双眼发亮,“我自然是愿意的!只要能为我妹妹报仇……”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条命你拿去也可以的。”
这话一出,严黎就变了脸色。
“李兄这般说就太过于严重了。”谢瑜扬道:“我如何也不会要了李兄性命。”说罢,他转头看向高亨,“高老爷呢?”
高亨拱手一行礼,沉声道:“谢公子若真有办法,高某愿效犬马之劳。”
他说着语调略微一松,问道:“只是不知道,谢公子察觉了那毁掉千里之堤的蚁穴之后,究竟是如何应对的,竟让张焕的心思落了空。”
想让一个年近三十的老油子一般的商人信服,自然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谢瑜扬轻笑了声,“说来也简单,不过是把那凉皮的做法公然收徒教授出去。这门生意没了独门的优势,自然也就少了关注。而能用钱买来的东西,张焕那般小心翼翼的人自然不会再冒险。”
这方法说起来简单,可是舍得“壮士断腕”一般自损八百的人,又有多少?
高亨拱了拱手,神色复杂。
“在下佩服,谢公子想让在下做什么,尽管开口。”
谢瑜扬倒是没有领功,只笑着看了一眼林雨时。
林雨时只以为他是要冒用这份断腕的决绝,倒是不以为只冲他也笑了笑,示意谢瑜扬随意即可。她倒是不在意什么“聪慧过人”之名。
只她没有想到,谢瑜扬只双眼含笑看着她,直接说出真相。
“高老爷佩服错人了,那凉皮的方子是在下未婚妻的,做出这般决定的人也是她。”他说:“我自不能随意替她做出这般决定。”
高亨讶异地看了林雨时一眼,又拱了拱手,这才却是什么都没说。
林雨时不以为意,只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饭菜,叹了口气。
“我去把